杜虞记得自己也就哭了不到半个小时,后面被哄得高兴了。
反手啪的就把电话挂掉,把对面的人吓得万年不发问号的习惯也改了,给她发了一个问号就立刻打电话过来。
不过她也没有接。
杜虞瞧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好笑,一边偷笑着一边给他拨视频电话,傅祈弦接起来以后,她就看见了睡袍领口微微敞开着,靠在床头昏暗灯光里的男人。
正皱着眉头看着她。
她在床上举着手机滚了两圈,“哥哥。”
随即杜虞把手机怼到自己的眼眶跟儿前,她其实就是想要撒娇,“我的眼睛好红呀。”
而且是趁着自己看起来还挺惨的样子好好地撒一娇,“都是想你想出来的呢,哎呀,明天眼睛就要肿起来,我还不能戴墨镜去上班儿,我的牺牲真的太大了!”
傅祈弦见她的泼皮劲儿又上来了,虽然一双狐狸眼可怜巴巴的红着,但是眼睛里使坏和娇气的意味儿又恢复了,失笑着哄她去洗手间擦满是泪痕的脸蛋。
他心疼得很,但是隔着电话说心疼一点儿意义也没有,甚至只会把她弄哭,他便顺着她漫天跑的话换了话题来逗她开心。
还记得以前杜虞说哭了能敷眼膜敷好,傅祈弦盯着她哭得泛红的眼下看:“去贴个眼膜,嗯?”
杜虞原本也只是撒撒娇,对于肿不肿好像也就是一杯咖啡的事情,但又觉得还是很有道理,于是又爬起来去贴眼膜。
她贴着眼下重新换了软绵绵的睡衣躺回床上,和他继续聊天的时候。
杜虞回想,那顶多也就过了一个钟头。
···那是她睡着以后,傅祈弦也没有挂电话,一直守着她,到她的手机没电?
难道是担心她睡得不安稳又爬起来继续哭。
杜虞把手里的玻璃杯放下,低低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