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想你了,不光是因为现在很想念,而是忽然的又发现,自己从前刻意的疏远其实根本没有效果。
即使克制自己不联系,克制自己不关注,那些被刻意遗忘掉的思念还是深深地在看不见的心底扎根。
就像是暗无天光的土壤里面那颗以为煮熟了长不出花的种子,现在处在阳光和雨露的滋润下,被一日一日地无意呵护后。
它在我毫无防备,以为自己早已经自我痊愈的时候。
从裂缝里破土而出。
“我就是,太想你了,哥哥。”杜虞小声地又重复,用力地吸着鼻子。
不等他开口,像是固执般的要把从前没有说出来的思念都倾覆而出,她顾不上自己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又再次告诉他:“我···很想你,傅祈弦。”
过于强烈的情感,原来无论过去了多久,都会让我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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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杜虞本应该好好睡一觉,但是却醒得很快。
她睁眼就下意识地看了眼床头柜的闹钟,早上九点三十八分。
回到酒店打电话给傅祈弦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现在算起来也只睡了四个小时上下。
不过一觉睡得出乎意料的沉,一夜无梦,倒也算是休息好了。
昨晚大夜收工已经四点半有多,导演下戏后说了明天下午才继续拍,早上大家都能睡好一些。
她昨晚又哭得厉害,傅祈弦在电话里哄着她,听她断断续续地说想念,杜虞到最后却还是把心里那些往事守得紧紧的,什么关于英国的事情都没有告诉他。
他没有必要为此愧疚。
那时候,他对于她的情感并无知悉,而且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几年前的傅祈弦,有他不得不去解决的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