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往在英国不是没有顶着害怕独自回家,虽然那时候有开车,但是街道昏昏暗暗的,附带有时不时的社会新闻,都怪吓人。
走出教学楼的时候路上一辆车也没有,身后的楼虽然亮堂堂,也没有人在里头了。
那时候她一开始还会任性地打电话回去给傅祈弦,只是到后来越来越少。
杜虞不敢。
现在能了,也被他宠得敢了,以前那些压下去的,不为人知的委屈又重新被翻出来,加上最近大事小事的迭加,原本并不要紧的情绪一下子泛滥,杜虞的眼泪哗啦地就流下来。
她的鼻子被堵住,嗓子也说不出话来,话筒对面的男人紧张起来,又轻声唤:“鱼鱼?你现在能听见哥哥说话吗?”
“···能的。”杜虞抽噎了一声,哭音很重地闷声说。
“怎么哭了?是剧组有什么事儿吗?”傅祈弦那边有按开关的声音,他坐起来亮了床头灯,即使着急也很快冷静下来,担心她的情绪不稳定,他温声说,“鱼鱼要不要都和哥哥说?”
“别怕,也别哭,乖啊。什么事儿都有哥哥在,不要担心。”傅祈弦哄她,又轻声问:“现在回到酒店了吗?”
小姑娘被他哄着,眼泪收了些,她伸手擦了擦眼睛,看着十来米外的酒店大堂:“到大门口了。”
“嗯,快进去,天太冷了鱼鱼。”
杜虞进了自动门,上电梯的时候信号断断续续的,进了房间才好些。她的室友这几天外派了,杜虞脱了外套躺到床上,一只手捂住了眼睛,眼泪又从眼角滑落。
“其实不是剧组的事情,哥哥。”她的嗓音被泪水泡得含糊,鼻音厚厚,听起来委屈极了,“只是,我太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