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靳霖的眼里浮现起淡淡的笑意,傅祈弦的性子他是看得明白,这些年他在商场上如何漠然又冷厉地厮杀出自己的天地。
大家大族里的枷锁又怎么能是傅祈弦想要脱身就能够脱身的,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傅祈弦放弃争夺继承大业的权利,只要一天被傅家长辈看好,他就一天不能全身而退。
除了向前,他没有第二种选择。
傅家势力盘踞割裂又内斗纷争不断,傅祈弦从小年复一年地面对着这些局面,里面的辛苦和酸涩,身上背负的担子,作为儿子对于殷纡妍这位母亲的呵护。
他都看在眼里。
傅祈弦的一半本事,也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
杜靳霖知道自己不必问傅祈弦是否认真,因为既然他承认,那么必定是坚如磐石的认定着。
如今,“鱼鱼能被你喜欢,是她的幸运。”
杜靳霖没有否认这一点,但表情逐渐变得严肃,是作为一个父亲的角色,在为女儿考虑着。
“但是现在,不合适。”
傅祈弦的手心冒汗,垂了垂眼,再开口的声音已经变得艰涩,“霖叔,我明白您的考虑。现在我没有办法给承诺出来,也没有太多的砝码和本事,所以我不敢,也不会去打扰到她。”
“但是再···再过几年,顶多五年,我一定可以有足够的能力给她把事情都撑起来,把她保护好。”
“还希望您···可以,允许我这份喜欢。”
那年刚满二十四岁的傅祈弦没有在傅氏里站稳脚跟,也没有那样多的底气,有的只是独独留给她那一颗赤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