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两件事儿,杜靳霖敲了敲桌面,笑着道。
“杜虞和你妈妈都没听出个区别来,不过你这么转口,要是给我那女儿知道了,不得伤心一场?”
“还和我玩儿文字游戏呢,阿弦?”杜靳霖往后靠在软垫上,“我不是不同意,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傅祈弦坐得规矩,本正倾身在给杜靳霖挑茶叶,闻言动作顿了顿,慢慢直起了身。
“你这件事儿也忘了?也就四五年前,记得吗?”杜靳霖笑话他,“要不记得的,那你怎么还敢背着我们就问杜虞谈恋爱。”
要是按照以往傅祈弦在杜虞的事儿上提前扫清障碍再下手做事的风格,谈恋爱前都已经把杜靳霖他这关给先扫平了才开口问杜虞。
“没忘,”傅祈弦下意识地接话,停了会儿,又在杜靳霖的注视下,重新叫了句:“爸。”
杜靳霖好好儿地欣赏了会儿在外头叱咤的傅总紧张得像个十七八早恋被发现的好学生的样子,大笑着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瞧你紧张得,我能拆了你不成?”
“就你刚才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给她打掩护吧?”杜靳霖坐到小矮凳上拨弄他新拿过来的宝贝茶叶,边说,“就不说这个事儿,她要是愿意,你小子能忍着不说?”
傅祈弦终于确认了杜靳霖只是在吓唬自己,暗自长长地松了口气,扯起唇角揉了揉眉心,“说到底,我们在一块儿说久也不久,况且,她年纪还小。”
杜靳霖见他护犊子护得跟什么似的,有些好笑地睨了傅祈弦一眼,“怎么,现在又不担心跟那丫头别人跑了?”
“···爸,”傅祈弦算是也知道杜虞一肚子坏水遗传的谁,无奈地顶着杜靳霖揶揄的目光,投降道:“怕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