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爹之前给你定亲的那个小子,他家里在奚国生意做得很大,不少奚国官员给他家面子。爹本来想用这条路子送你和奚国人接触,谁知道你太有本事,自己换了条路,兜兜转转还是遂了家里的意思。”
“所以,你那时候躲在北疆准备去奚国,爹根本没差人抓你。大哥是自己要去找你的。你这人就是倔,大哥怎么也拉不回来你,又不能乱告诉你这种事情,只能由你去了。”
“爹下你这一步棋,下得巧妙。”他自嘲地说,“我一辈子学不来。”
姚瑾沉默了许久。北掖,或者说是北疆,她对那里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她少年时在北疆受师长教诲,与同窗结为好友,那里教会了她一身武艺,给她安身立命的本事。可现在,李慕就死在与北掖的战争中。
她觉得自己不可能出面与他们虚与委蛇。她不愿,更不忍。
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或许自己就该做棋子该做的事情。因为姚家到底待她不薄,没有姚少辛的默许,甚至是帮助,她怎么可能在异乡学了一身本事,从此成为学堂里受人尊敬的师长。如今,就连兵部的人也要给她几分薄面,而且还不是看在她父兄的面子上。
多亏了少年时她咬牙与男子一较高下,如今她不必依附于男人,靠自己的双手就能有尊严、有地位地活下去。
更何况,家里的哥哥、姐姐都对她好,自己绝不可能撕破这一层,只顾自己远走高飞。
她思前想后,觉得头痛欲裂,几欲作呕。
姚琅彻底醉了,他向后一倒,枕雪而卧,一副风流飒然的样子,他说:“我终其一生都想摆脱作为姚家人的责任,你呢,你就是一辈子都没事找事,自己要往火坑里跳,拉都拉不住。”
姚瑾也步出亭子,坐在他身侧,心道这雪可真冷,不知道他怎么躺的。她看不下去,怕他冻出什么毛病来,又把他拽回亭子里。
姚琮坐了一会儿,扇了扇温酒的小火炉,拍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杯温好的水酒,说:“你应该感谢我,只有我愿意与你说这样的话。”
姚瑾没喝几杯,却也有几分醉意,她向后一倒,枕着胳膊,躺在冰冷的青砖地面上,醉醺醺地问:“你到底怎么知道我不是爹亲生的?”
“其实大家都知道,妹妹,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京城从来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雪,天地苍茫一色,狂风暴雪肆虐在这片土地上,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枯爪般的老树受不住北风的凌冽,竟然拦腰斩断。
姚瑾也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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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写明白这段权谋没有?(如果这算权谋的话)
剧情有没有很小学鸡?(我对写权谋不太有信心,所以只能写到别人嘴里分析结果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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