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医学已经有相当造诣的夜寻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在为夏尔做了保住性命的治疗后,再也没有进一步的使用药物造成的。
要防止这样表面的伤口溃烂,只需要使用极普通的草药。这种草药在帝朗司的大陆上随处可见,连农民的牛羊腿脚伤了都可以用来治疗,而淙亢国,居然连这样廉价的药物都不肯为夏尔施用。
“夜寻?” 对自己的伤势无动于衷,夏尔只是在担心夜寻的反应。
夜寻抱着夏尔的双手,开始由于愤怒而激动: “太过分了…..” 在天梦的王帐里过着被人宠溺的日子时,夏尔居然遭受连普通战俘也不必忍受的待遇。
“我去找天梦,让她把最好的军医派给你好好养伤。” 夜寻的心抽搐般疼痛: “不,还是由我亲自来为你治疗。夏尔,你等等我,我却找点草药。”
把夏尔扶在角落的小床上,夜寻心里越发泛酸。
我的夏尔,帝朗司最伟大的将军,怎么可以被人如此对待?
刚掀开门帘,抬头就看见天梦带着侍从到了帐门,夜寻叫道: “天梦,你来得正好!我需要你们这里最好的草药。”
“不要急。” 天梦对夜寻一笑,牵着夜寻的手,娉娉婷婷走进帐篷。
美目一转,朝已经坐起的夏尔笑道: “夏尔将军,可想好了?”
左右早有侍从在身后摆好椅子。
夏尔从容道: “我的回答,早就告诉你了。”
天梦端端正正往椅子上一坐,语气忽然森寒起来: “你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
夜寻看看夏尔,又转头望望天梦,知道里面定有蹊跷,开口问: “答应什么?”
天梦眼中加了几分掩饰,避开夜寻的询问。夏尔对夜寻淡淡一笑,摇头道: “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 夜寻跨到天梦面前,盯着天梦问: “天梦,你逼问夏尔的口供?”
天梦冷冷道: “不过是要他写一封信给封旗。”
“夏尔怎么可能帮你诱骗封旗?” 夜寻恼火道: “你答应了我不为难夏尔的,为什么食言?”
天梦竖起眉毛,哼道: “我哪里食言?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对他早用大刑了。”
“你不给夏尔医治,让他伤口溃烂,难道不是为难他吗?”
“不要再闹了,夜寻,你先回王帐。”
“不!我不回。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在夏尔身边,绝对不让任何人对他不利。”
“夜寻!” 天梦霍然而起,一字一顿道: “你为了他,和我作对?”
夜寻硬着脖子,也一字一顿回道: “你休想伤他!”
两人对瞪多时,谁也不肯妥协。
天梦身边的侍从纷纷跨前一步,被天梦挥手制止。
“夜寻,” 天梦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回复平日宠溺的语气: “他是封旗的亲信,是封旗的情人,你何必护着他?” 说罢视线转到后面的夏尔身上,杀气浓浓盛于瞳中。
夜寻被天梦眼中杀机所惊,转身单膝跪下,将夏尔拥在怀中,抬头道: “他也是我的情人。” 此话一出,怀里的夏尔猛震一下。
夜寻无暇去看夏尔的脸色,只一味盯着天梦变幻莫测的眼睛,豁出去道: “而且…..我也是封旗的亲信,是封旗的情人。天梦,你要杀,先杀了我吧。”
天梦的脸渐渐苍白,涂着丹凤指甲油的手紧紧攥起。
难以置信的目光,从夜寻身上,移到夏尔身上。
“你真让我失望,夜寻。” 冷冽的话象冰一样,仿佛天梦瞬间僵硬的心裂开的锋利边缘。 “既然如此,你就只配做一名战俘,留在这里。”
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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