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虞在小花园里晃荡了几圈,江南十二月晚上的天儿真的不是人待的,又湿又冷,她穿了件从头裹到脚脖子的厚羽绒服都觉得不抗冻。
她把拉链又往上拉了点儿捂住下巴,把手裹在兜里就要往回走。
消食得差不多就行了,太冷了可是。
甫一转身,杜虞就看见正站在花园路灯下的人。
傅祈弦站在离她只有几米的地方,一只手抄在大衣的口袋里,另一只手拿着一条厚厚的围巾,眉目柔和地定定看着她,唇边弯起来些温柔的弧度。
灯光洒落在男人宽阔的肩上,他摸了摸眉毛,轻轻笑起来,朝她伸出手。
“怎么,看见我就愣了?”
杜虞站在原地摇摇头,傻愣愣地飞快朝他扑过去,傅祈弦一把把人抱了起来,亲了亲她被晚风吹得冰凉的脸蛋,“冷吗?”
“好冷好冷!”她在他的面前好像从来就不知道矜持为何物,在他的怀里一个劲儿地撒娇,哼哼唧唧地把自己凉飕飕的脸蛋往他脸上贴,笑着蹭了蹭他,“你怎么也出来啦!”
“不是有小姑娘说她吃醋了?”
“我才没有。”杜虞站到地上,抱着他的脖子往他的大衣里钻,一边伸手抱住他的腰一边说,“那我不吃醋的话,你就不出来呀?”
傅祈弦用大衣裹住她,把手里的围巾给她戴上,等她被包得密不透风的又把羽绒服的帽子给她拉上,笑着说。
“可能吗?”
“切。”杜虞撅起嘴巴,“你知道反问是一种很没有诚意的回答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