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弦把她抱去洗澡的时候,杜虞反而又不觉得有多困了,抱着他的脖子黏糊糊地撒娇。
被男人弯腰放进浴缸前,她想起来要把手上那一串檀珠先取下来,一边伸手把绕了好几圈的珠子解开,一边问他,“你是不是昨晚进我房间里啦,还留个把柄。”
“嗯,这不是怕你不知道我进去过么。”傅祈弦把她放进温热的水里,水面上一圈严实的泡泡把她在水下的身体遮盖起来,只剩下一张清凌凌的脸蛋,红扑扑地正仰着脸看他。
小姑娘伸去够香薰的手一顿,有些无言,“怎么偷偷跑进来,还当成光明正大的事儿呢,哥哥。”
“我们还在吵架呢,”她说,又补充,“那时候。”
“就是因为在吵架。”傅祈弦蹲下身,拧了毛巾捧着她的脸蛋仔细地给她擦着脸蛋,扫过她的眉眼,擦过鼻尖,又蹭了蹭她的唇,“不好直接去找你,但又不像你觉得是不理会你了。”
杜虞觉得痒,往后躲着笑,“但我还是这么觉得了。”
“谁让你这么凶呢,哥哥。”她现在倒是硬气起来了,嘟起唇投诉道。
傅祈弦的眉头轻轻皱着,杜虞趴到浴缸边儿上,想要伸手去给他抚平,但湿漉漉的手一下子就把他的脸也弄湿了。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作乱的手,杜虞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但又理直气壮地破罐子破摔似的,把手上的水都蹭到他刚穿上的浴袍上,“不许笑!”
他应是应了,但是眼底的笑意像是根本就没打算要压制一下,杜虞被看得脸都要热起来,伸出手胡乱地就要去遮住他的眼睛,“还笑!”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傅祈弦拉下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大拇指揉了揉她虎口下那块软肉,“鱼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