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弦坐在那儿没说话,杜虞也不敢动,就要和他装睡到底。
像是两端拉扯,谁也不肯先放手,杜虞已经开始自己的装睡计划了,自然也就不愿意这个时候自己跑出去主动露馅儿。
只是没一会儿,她就觉得有点闷,郁闷傅祈弦怎么还不快走。
老男人,到底还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杜虞闷得心里有点小脾气了,也没有傅祈弦沉得住气,已经快憋不住了。
耳边传来很轻的一声笑,低哑而松弛。
杜虞快要炸了,刚才对于傅祈弦那点点愧疚和不安早就又被他这一大早坏心眼儿给气没了。
“鱼鱼,别睡了。”他突然出声,话音里都是懒散的笑音,“十点八个字了。”-
傅祈弦一进房间就发现小丫头醒了。
原因无他,杜虞最讨厌闷,当然也就不可能睡觉喜欢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她都恨不得让被子换成最透气的,连上好的丝绸和天丝都被她嫌弃过,而且还标准时常变化,每一年的被子都要换好几床才能满意。
所以看见她整个人,连带着小脑袋都缩在被子里的时候,他就知道她醒了。
夏季空调房里盖的被子不厚,隔着被子,傅祈弦能通过轮廓判断出被子里缩成小虾米的杜虞。
他轻轻笑了一声,又慢条斯理地补充,“别把自己闷坏了,又赖被子。”
话音落下后,傅祈弦耐心的等着。
果然他就看见那一团鼓鼓的被子动了动,随即一个口子被扒拉开来,穿着家居服的小丫头头发乱糟糟地从里面钻出来,一脸不高兴地把被子甩开,气鼓鼓地瞪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