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官端正又硬朗,处于高位而自带的锐利感让他的神色总是在沉着间充满了攻击性,仿佛随时会蛰伏出击的猎豹,又带着商人的果敢精明。
杜虞看着他便挪不开眼,片刻后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小声地问:“你这次,得生气多久啊。”
他们两个人几乎从来就没吵过架,因为吵不起来。
无论她多么过分,只要不是触及到底线的事情,傅祈弦都会无限地包容她。
因此杜虞也格外怕傅祈弦动真格的生气,是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他消气的程度。
说起来,仅仅有的那一次生气还是她高中学别人去开房被傅祈弦抓住后的事情,就那几天已经足够让杜虞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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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傅祈弦要拎着领子揍她,就是因为她不知怎么魔障了似的,在假期里学了网上那些不省心的东西,在软件上和陌生人约着在酒店见面。
而当时杜虞在令她感受到无比复杂又茫然的情绪里将近迷失,想通过这样极端而激烈的方式去让自己的神经记住,她并不渴望傅祈弦的接触,也不喜欢傅祈弦。
仿佛悬崖上的人,不在乎被递过来的绳索是否带刺,是否沾染了洗不掉的毒。
也依旧挣扎着想要抓住,寻求生机。
虽然这种方式听起来可笑得令人发指,但比起会这样在情感上被迫彻底疏远自己如此亲近的人,杜虞依旧一股脑地扎了进去,不肯放过任何一种转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