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傅祈弦的尾音微微上扬着,杜虞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生怕他再问些什么自己就要露馅儿,毕竟毕业回国这么大件事儿到现在为止,傅祈弦都还被她蒙在鼓里。
不过对面似乎没有要多说些什么的意思,好像是相信了她离谱的说辞,话音里的笑意依旧很重,“那你早点睡,我一会儿也出门了。”
杜虞嗯嗯地随口应了两声,又习惯性地脱口而出,“哥哥要去应酬嘛。”
根本来不及刹车的话语就这样顺畅地说了出口,而傅祈弦也没有觉得异样,似乎这样被杜虞过问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答得很快,“不是。但是件很重要的事儿,得亲自去。”
“噢。”杜虞在枕头上打了个滚,也懒得继续去计较自己到底要怎么样和傅祈弦相处了,所有的预设在撞见他之后就悉数化为虚无的不切实际,在他面前随心已经成了本能。
没聊一会儿,床头的电话响起。
电话对面的傅祈弦也隐约听见了动静,杜虞正心虚着要怎么继续编谎话,他却只是叮嘱她注意安全,就让她挂掉了两个人的通话。
杜虞被前台的电话催促得没心思再多想,急急忙忙拉上行李就出了房门往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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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登记签名过后拉着自己那只巨大的行李箱从隔离酒店出门,刚走出大门离开空调,就被湿乎乎的热空气黏得浑身难受。
即使从小在南市长大,气候也已经适应,却还是难免有些烦躁地甩了甩手。
心里又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当时坚持要拿这么大个箱子,而不和其他行李一起寄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