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人压抑不住地哭出声,最华丽的花房里传出女子低吟浅唱的风尘曲子,掩盖住沉闷的哭声。
纤弱的手臂提起健壮的腿……万箭穿心的疼渐渐化在女子的柔情似水之中。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以后,混天教里对闲逸护法的风评又变了,他变成了沉迷女色“欺男霸女”的正经反派,教中的好评不降反升,连看门的杂役看着他的眼神都敬重了起来。
这些日子,白衣少年白翊彦接过一直空缺的右护法位置,教主也回归其职,江湖风云汇聚武林盟一年一度的论剑,没有了各式各样的任务,护法大人难得清闲,被红玉说动了,暂时同她住在一起——疗愈心伤。
他包下了红玉,连着把一栋院子都买给了她,让她在院子里读书作诗,还能给他画上三两幅画,还要是他光着的那种画。
护法大人不知道自己发浪的时候有多诱人,连女人都忍不住提枪上阵,可他居然不知道,还总是无意做出捧乳翘臀的模样,练得魁梧十足的胸肌大得能放在桌上,好几个姐妹都忍不住盯着他健壮的身体犯花痴……
红玉终于体会到以前那几个男人嘴里的金屋藏娇是什么冲动了,于是便换着花样地给护法画春宫图,好让他明白明白他有多抢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张,他饱胀放松的雄奶软软地落在齐胸的短板上,紫红艳丽的乳尖翘着,筷子夹着一侧拉长……
这张,护法大人赤身裸体地吊在花堂的正中,单脚抬起,给来来往往的人赏观他水艳插花的穴。……
还有这张,翘着屁股倚在茶桌上,咬着茶壶环,滚烫的茶水浇在性感的脊背上,落入幽深的山间……
还有更多的,都是红玉恨恨看着护法大人的“不检点”记下的,还非要他在自己面前演一回少儿不宜的版本,弄得每张画他的表情都活灵活现,淫艳异常。
护法每每看了都面红耳赤,口口声声说从楼上跳下去都不再给她画了,但红玉每次拿了新的器具一一说着护法大人的不是,又软声软语地哄他几下,做了好几种糕点糖水。
护法大人就只能上面喝下糖水,下面流出淫水,摆出各种姿势给她画了一张又一张。
出门在外,红玉也不是小鸟依人畏畏缩缩的女人,反倒要抛头露面先抢走混天教护法的注意力,拉着男人把他住了三十年的小城第一次逛了一遍。
他虽然跟着教主就容易被忘记,可一旦只身入了城,哪里都是惊恐又厌恶的眼神,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要么人全部死完了,要么就是跑光了,他都没怎么在人烟之处行走。
他跟着红玉体验到了不一样的生活,一种更加平凡稳定,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简单知足的生活。
在夜里,他其实还是没有睡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是会想起同女人一样漂亮的他,还是会想起天上的星不可同地上的鸟相比。
他满手血腥里面不乏平民百姓,他是邪教护法,注定只能是个无情之人,他是翱翔苍穹却永远不触及星辰的雄鹰,而她是水上的浮萍,漂泊不定身不由己。
他们两个何尝又不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呢?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一个泥潭跳进了另一个泥潭……或者是从泥潭中落入了温暖的泉水。
可惜武者永远也不会停留在舒适的温泉之中,水,也不会一直留在原地。
6.武林大会结束了。
京城的殿试也结束了。
夜里刚忙活完,小厮急匆匆地给红玉送了一张红纸后,她看后却格外的失神。
护法半露着矫健身子躺在床上,慵懒地向浓妆艳抹的披发女子发问:“红玉,怎么了?”
“我…我……”红玉指尖颤抖,盖在脂粉下的脸煞白,泫然若泣:“我要被赎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坐在镜前,薄肩鹌鹑似的颤抖着。
护法干笑了一声,阴沉地声音传出。
“好事啊。”
红玉转身扑通跪下,绑在身上的假阳滚落到床边,捣蒜似的磕头,求饶道:“对不起,护法大人,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别杀我……我跟他是真心相爱的,我对你只是同病相怜,如今我的梦要成了,护法大人让我走吧…求求您大发慈悲……”
护法那张刻薄的脸跟吃了药似的苦涩起来,下床将冷汗淋漓的女人扶了起来。
他们果然……护法回想这几日的每一幕都只觉得人心竟薄凉至极,花丛逢场作戏却像真情。
他的心本来就如冰般冷了,这几日也只是稍微化开了一些,如今嘲笑一番后也觉得没什么了,反倒是觉得她这样费尽心思的安慰自己,确实值这个价钱了。
他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发红凤眼,好声好气地宽慰女人道:“好了好了,好龙阳也不犯禁,再说了,我杀你这样的美人做什么,脱离苦海,高兴还来不及……”
“呜、护法大人呜呜……我、我对不起你……”
“秀姐,陪我最后一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抽噎的哭泣声混着男人低沉甜腻的喘息,散进风里,吹得很远,很远,融进千里外京城繁华又苍凉的月色里。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可惜只叹是,风流快活事,无情最相宜。
红玉还是走了,听说那状元郎真的叫了八抬大轿要将她从南疆娶回京城,要给词人曲人们听了,势必要成个流传千古的痴情绝唱。
护法会在想,她成了状元夫人以后会不会像自己这样,有权有势,心里依旧是空落落的,夜里睡不着,看着月亮发呆。
她走前还留了条手帕,她绣工极好,却只给他素绢,连什么蜜桃梅子的淫画都没留,只写了首文邹邹的诗,护法看不大懂,拿去叫白护法看了,他意味深长地叫护法别喝太多酒。
虽然不太明白,但红鸾楼在他这还是成了茶馆,看着楼中来来去去的女人男人,试图用别人的眼睛、鼻子去拼凑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却连见都不敢见的脸。
夜深了,厅堂要关了,他不想回去,回那个空落落房间,照旧是随便点了人,人生病推辞不去,坐在阁楼房中静静地饮茶。
他以前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好喝。
现在发觉有了苦,才觉得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是那个书呆子抽疯了,在外大声诵读着诗句,一时间引起纷纷怒骂。
书呆子不管,照旧大声读着。
护法也没管,就当是纷纷扰扰的乐曲给自己送茶了。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他重复了一遍,抽出锦囊里的手绢无言良久,直到书呆子的声音又入了他的耳。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他下意识侧头去看,跟来人撞了个满怀,他看着织金的衣袖,僵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他心提了起来,屏息,听到了那个足以让他颤栗的声音。
“酆一仞,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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