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酒吧结束营业。空气还残留着琴酒和香烟混合的气味，方屿从办公室拿了瓶气泡水，解锁手机时，那条通知跳了出来：
**「yu.yuan开始追踪你了。」**
他眼神停在那几个字上，静了两秒，然後走向沙发，坐下，打开她的帐号。
公开的，没有遮掩。封面照是一张黑白自拍，眼神直g，像是在无声地抛出一个邀请，也像在设下一道试炼。
他慢条斯理地滑开她的贴文。sE调冷冽，构图细腻，每一张像是在切割某段片刻，也像故意留下悬念。
他看得很慢，但也不多想——她这样的人，主动追踪，绝不只是「手滑」。
方屿嘴角微微扬起，视线还落在那张自拍照上，手指却已经在讯息框里打字：
「把之前那个画展的空档时段留起来，我要自己策一场，地点就在Moonlightbar二楼。
名单里加上余圆圆。」
助理几秒内回传：「收到。」
他打开Instagram，回追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打招呼，也没留言，只是静静点下「追踪中」，像一种轻描淡写的回应，又像是某种棋局的起手式。
第二次见面的理由？
他早就想好了。
一周後，他们在酒吧二楼见面。
她身穿米白sE风衣，眼神乾净却不失攻势，像什麽都准备好了，也像什麽都无所谓。
「你酒吧真的要办画展？还是只是刚好想见我？」
她站在场地中央，语气轻描淡写，却句句切中本意。
方屿笑了笑，把咖啡杯推向她：「画展是真的，想见你也是真的。至於哪个先，无所谓吧？」
余圆圆没笑，只是盯着他几秒，那种直视的眼神没什麽起伏，却像是默许了什麽。
「我还以为你这种人不屑Ga0展览，太文青了。」她低头啜了一口咖啡。
「Moonlight开这麽久，也是该换种节奏了。」他语气平稳，「而且我觉得你的画，适合这里的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光不会骗人吗？」
他抬眼看她：「会，但你不会。」
她挑了下眉，没接话，只是轻轻放下杯子，转身打量场地。
「这空间我大概需要7到8幅中型作品，再搭一幅主视觉。预算呢？」
「该给的都会给，酬劳、宣传费、场布费用我都让团队列进去了。展期两周，从周五开幕。」方屿语气自然，却不失JiNg准。
「周五这时间是故意挑的吧？想让大家看展顺便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