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聿低头看着手机里的转账消息,闫齐瞟了他一眼,“你和梁月弯到底分没分?”
“没分?你别是早就被甩了自己还不知道吧。”
这些年所有的转账,薛聿都存在余额宝里,哪怕是一时应急花了,但只要手头宽裕一些都会重新存回来。
他把手机拿起来,手指点了下屏幕,“你看这是什么?”
“钱呗。”
“肤浅,表面是钱,但往深层看,这其实是嫁妆。”
闫齐,“……”
真有你的。
闻淼被她爸安排进了一家律师所,磨了几年性子,一身正装看着倒也还挺像个人样,和闫齐分手多年照样还能坐在一桌涮火锅,闫齐也照样记不得她不吃香菜,刚坐下就点了两大份。
“什么嫁妆,谁要结婚了?”
“还能有谁,咱们薛总呗,”闫齐嗤笑,“他把他和梁月弯的毕业合照放在卧室,整得跟结婚照似的。”
她嫌弃死了,“咦,你俩睡一个屋啊。”
“睡一个屋算什么,一张床都睡过,”闫齐故意恶心她,凑近了发现她在看新闻,“大律师这么忙,吃饭还关心国家新闻。”
“是啊,”闻淼懒得理他,把声音调大了。
旁边的薛聿动作明显停顿了几秒。
梁月弯的声音,其实很好辨认,现在很多新闻都有同声传译,她是第一次参与这么大场合的公开会议,不露脸,但声音会收进去,闻淼看得是网络端直播,信号不太好,视频总是卡顿。
锅里热气翻腾,红油煮沸了,辣味呛得人鼻酸,薛聿听着视频里梁月弯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回想起高叁那年夏天,她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紧张得前一天晚上都没睡好。
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他却还记得她站在台山偷偷看向他的目光,和校服衣摆被揪出的褶皱。
“她回来了?”
“早回来了。”
薛聿喝了口酒,“什么时候的事?”
闻淼拿筷子扒拉开锅里的香菜,涮羊肉卷。
“叁年前吧,还记得叁年前你收到的那笔二十万的转账吗?那是她的卖身钱,她把自己卖给了那家公司,签了十年合同换了那二十万块钱,应该是最多的一次,你肯定记得。”
“你知道是谁的公司吗?”闻淼面带微笑,“我老板大舅的。”
薛聿毕业后第一次和闻淼一起吃饭,没了解过她现在的工作,只能问闫齐,“他老板是谁?”
闫齐给大家倒酒,“就咱们老同学,付西也啊,你别看他的律师所养了闻大小姐这么一个水货,但他是真牛逼,厉害得不行,请他打官司都得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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