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声惊天巨雷炸响沉静的午后。
银sE闪电刺破厚重的黑云,将校园照得一片雪亮,狂风卷着密雨肆意咆哮,颇有万箭齐发的阵仗。
幽静的长廊很快被飘雨打Sh,不知何处飘来的小红花落到夏芙心脚边,她弯腰捡起那片残缺的花瓣,一脸忧虑地看向大门紧闭的办公室。
“这事全怪我,是我太冲动了。”夏芙心小声呢喃,害怕谢以梵会受到牵连,“他不会被开除吧?”
“没那么严重。”赵曦西握住她冰冷的手,轻声细语地安抚,“而且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
“可是他本来就记了过,这次又被抓个正着,万一他没控制好情绪和教导主任吵起来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发起神经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她嘴里碎碎念叨,后背紧贴着白墙缓缓滑落,蹲在地上,滑过脑海的片段一帧b一帧绝望...
但凡亲近谢以梵的人都知道,他的X格有极强的两面X。
平时大大咧咧,对谁都是一张憨憨笑脸,可真正发怒时自控力为零,因为这点,他从小到大不知犯了多少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中为了和他们读同一所学校,在父母面前一向不肯低头的谢以梵几乎下跪恳求,最后谢东倾花了一大笔择校费才把他弄进去。
入校后,他连打篮球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身T碰撞引起不必要的摩擦,可即便如此,他身上还是背了一个大过。
这件事说来也是倒霉,高二升高三那年的暑假,他和几个大学生约着打野球,后来因为一些口角两队打了起来,谢以梵下手没轻重,直接把其中一人打进医院,原本赔钱还能解决的事,没承想受伤那人恰好是教导主任的亲侄子。
自此之后,教导主任便盯上了他,随时随地抓他现行。
预备铃奏响的前一刻,办公室的门开了。
谢以梵晃着大头吊儿郎当地出来,夏芙心火速迎上去,围着他噼里啪啦一通输出,“你没和教导主任吵架吧?他有没有开除你?你还能参加高考吗?”
接连的问题听得谢以梵一脸懵,他随即笑了,轻拍她的头,“没事,就训了我一顿。”
夏芙心回想起教导主任铁青的大脸,狐疑地x1x1鼻子,“真的?”
“真的。”谢以梵语气轻松地叮嘱她,“以后开除这个词少说,不吉利。”
夏芙心肩头一落,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以梵,你能不能少让我们C点心!”拳头狠狠锤向他的肚子,她觉得不解气,朝x口又补了两下,泪水在眼眶打转,“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Si了,我还以为老师会开除你,我以为我们不能一起毕业了....”
灭顶的忧伤涌上心头,她越想越难过,嚎啕大哭也不忘把眼泪鼻涕抹在他身上。
“这边也来点,不然不对称。”
他一本正经地提议,夏芙心破涕为笑,压抑的情绪得到些许缓解。
“高考前你给我老实一点,千万不能再惹事,听见没有!”她两手叉腰,大姐大的做派。
“听见了。”谢以梵点头如捣乱,压低声音道,“那别人欺负你,我也不能装作没看见啊,小时候不都是你们帮我出头嘛,我这人一向知恩图报。”
夏芙心斜他一眼,“不需要你报答,你不犯病我们都阿弥陀佛了。”
谢以梵理亏地挠挠头,小碎步跟在他们三人身后,喋喋不休地问:“夏大姐,你肚子还疼吗?”
“吃了止痛药,好多了。”
他话锋一转,扯向正事,“那nV的你们打算怎么弄,要不我找一帮兄弟在路上堵她?别看我现在这个熊样,我在班里还是很有威望的,随随便便都能叫来几十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人默契停步,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夏芙心冷笑:“你找削呢?”
“那你们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吧。”
赵曦西撩了撩头发,“要不还是告诉李老师吧,让她来处理。”
“意义不大。”欧yAn轩笃定地说,“老师最多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谢以梵顺着他的话问:“那你的意思是?”
“根烂了,得从底部切断。”
他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眸底的Y郁不断加深,一点一点被黑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