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沉知屿说不了重话,因为会牵动胸口肋骨的上,和脊背上的皮肉,声音虚得跟快要断气儿一样。
“哼。”陆泽不知道沉知屿哪儿来的底气,居然还敢那么硬气的拒绝他:“我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就算我不对你出手,那些人照样弄死你,要不是宋清莳让我把你弄出来,你现在这会儿在监狱,尸体都应该凉了,我想你死,轻轻松松。”
沉知屿知道陆泽那话不假,早在陆泽出现之时,他就查过陆泽的真实背景,确实不是他能动的,因为陆泽是国家层面的,战略合作伙伴那种。
男人沉默不语,他哀悼的不是失去的身份、地位、权利,而是以后要再见一面宋清莳,真的是痴人说梦了。
但即使这样,他也不想拿有关宋清莳的一切来做交易了,即使他们的以后本来就虚妄。
“不可能。”沉知屿埋着头,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答案。
想他也算唯利是图,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趋利避害,陆泽帮他活命见不到宋清莳,陆泽不帮他他也见不到,区别好像也不大。
陆泽腹诽沉知屿还挺犟,赞同的点了点头,还在酝酿情绪,一旁的闻弋已经开口了:“她也不想见到你。”
陆泽从墙上起身逼近床上的男人,丹凤眼怒瞪着,眼底闪过鄙夷:“沉知屿,你那点心思别太龌蹉了,耍点苦肉计让她心软,不就是看中了她心没你硬吗?我告诉你,她不欠你什么,你现在这样,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沉知屿并没有抬头看人,脑子里回想的是在安云与宋清莳经历的过往,好像除了第一次见面,宋清莳之后都在哭。
陆泽很少发火,但他现在是真忍不了了:“且不说你在安云那点手段,我他妈都对你两难以启齿,你两居然还敢在她面前出现,不心虚吗?晚上睡得着觉吗?”
“她回国后你又是怎么对她的,有点破权利你就在那儿威逼恐吓,还拿人家人威胁,放过人家好不好?人怕你怕得要死,你看不出来吗?低劣又下作——”
“小声点,这是医院,其他病人还有……”
护士本想来提醒一下这间病房的人,但在看清屋内的四个男人后,差点呛着口水,屋里的男人,个顶个的帅,不同类型的大帅哥。
护士的声音一下子更轻柔了,还带着几分羞怯:“你们……小点声,其他病人都已经休息了。”
“我们有事儿要说。”
护士尴尬:“那也得小点声。”
陆泽现在火气上来了,以往的绅士风度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想破口大骂,掀了掀腰上的西装外套:“给他两办出院手续。”
护士明显惊了:“不是有个人才缝完针吗?现在办出院——”
陆泽:“他不算人,死在外面更好。”
四人站在医院门口的马路边,气氛依旧紧张:“沉知屿,你他妈到底怎么想的?谁他妈教你这样追女人的?”
他没妈,也没人教过他,所以他渴望在宋清莳身上获得爱,却是步步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