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屏障没破,这些气息都出不来,所以充盈在整个空间里。
能量好强。
这还是刚才只能被压着打的谢辞尘吗?
“有点东西。”纪煜川道,“但在绝对的实力压制下,都没用!”
他承认谢辞尘的确很强,且够聪明。
若是遇到只比谢辞尘高个一阶,不,甚至两阶的,谢辞尘也一定能赢。
可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遇到的是他,是北境纪家的纪煜川!
金丹中期的威压瞬间释放,屏障几乎要碎开!
周聿白不动声色的为屏障加固。
这一定是一场碾压性的打斗,但看着蝼蚁挣扎的样子很有趣,不是么?
他还没有看够,还不想结束。
只有屏障在,才能看见更多更精彩的东西。
白栀手里的扇子点了点,也在助屏障加固。
周聿白笑道:“钟姑娘,多谢。”
白栀目不斜视,根本没将周聿白的这句话放进耳中。
她在想,如果她是谢辞尘,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辞尘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但很快,便超出了她的预想!
“谢师叔反打了!”
“修为差距如此之大,竟能在威压下反打?”
“是因为断炼吗?”
是么?
白栀看向越战越兴奋的剑魂,一定是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在的,但更大的原因,是谢辞尘本人。
之前挑衅纪煜川,让纪煜川释出威压,让断炼提前熟悉这种强压环境。
周聿白说:“说起来,倒是我们似乎都忘了,剑魂是在什么情况下诞生出来的。”
是一层层的吞噬,进阶,与更强更猛的剑斗争,最终走上顶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威压一出,思绪也会受到阻隔,谢师叔还有心思想这些?”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想好了要怎么打呢?”
“所以如果差距太大,要学会借势、借力!”
“何止,谢师叔甚至学会了地玄门的招式,好强。”
地玄门弟子一脸不屑:“只是能牵制纪师叔而已,就以为自己要赢了?”
“这点本事,距离胜利还差得远呢!”
“能照猫画虎的学点地玄门的皮毛有什么用,打得过纪师叔吗?”
“太可笑了,在这种情况下用我们地玄门的招式来和我们打,是不是说明了天玄门没有招式可以用?”
是啊。
白栀也在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学纪煜川的招式做什么呢?
为了激怒纪煜川么。
还是,这孩子有什么其它的打算。
威压之下的反击,断炼承受得住,谢辞尘的精神力也能支撑的住。但他肉体凡胎,受不住。
旁人看不出,白栀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再这样拖沓下去,谢辞尘该出事了!
“宿主,是否需要使用积分,提升谢辞尘的根骨,强行干预?”
“不需要。”
“宿主,谢辞尘与纪煜川对打,胜算并非两成,而是——零。宿主确定不开启强行干预吗?”
“确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旦谢辞尘死亡,整个书中世界将不复存在呢。”
“好吵啊,打扰到我了。”
白栀与系统对话的同时,纪煜川的剑毫无征兆的在空气中显现出巨大的灵体。
是一朵巨大的莲花,每一片花瓣的的最顶处都有一颗小小的银色的珍珠。
谢辞尘静看着那朵虚影绽放开。
两成胜算,在这瞬间无限趋近于零。
纪煜川:“再问你最后一次,求饶认输吗?”
王修快要急死了:“钟师叔,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谢师叔被打死吗,你看那个纪煜川,起了杀心的!”
“小孩打架,我不干涉。”
“咱们家小孩要没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的扇子在王修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些吉利点的话。”
“咱们……咱们家小孩兴许会留个全尸。”
头上又是一下。
白栀对系统道:“积分兑换,让谢辞尘的双手恢复至断手筋前的状态。”
【已为您兑换成功,宿主剩余积分:22分。】
“宿主,这样做谢辞尘也赢不了呢。”
她不予理会,对着谢辞尘喊,“谢师弟!”
王修深吸一口气,接话道:“加油啊!”
她的心音道,“还敢吗?”
谢辞尘一双寒潭长渊般的眼眸深沉无比,目光闪动间,是嗜血的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语气坚定,毫不犹豫,“敢!”
白栀心音道:“保全自己,然后赢他!”
师尊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
能见她的担忧。
她一定清楚,他与纪煜川相对,赢得几率微乎其微,但她一句让泄气的话都没说过。
他说要打,她便让他去。
他说不怕,她便不阻挠。
她信他。
这种被相信的感觉,将他的血液都点燃,眼神更像燃动的火星。
天玄门众弟子,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
……
“他能行吗?”
“不行你去啊……”
“能抗到现在,已是我等所不能及的了。”
“他是师叔,这还不都是他应该做的……”声音没底气的越来越小,“但……但咱们何时尊重过他,今日他便是不去,我们又能如何?”
“仙尊们击杀上古妖兽时,实力差距也是这么大的,仙尊们何时退缩过?”
“说的没错!实力悬殊大,便不能赢吗?我相信谢师叔!”
“你们谁见谢师叔有一点退缩?他不怕,我们在这里灭自己威风?”
“谢师叔今年也不过十七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吾辈楷模!”
“见谢师叔的眼神,便觉得此战必胜!”
“谢师叔!”
“谢师叔!加油!”
“谢师叔,加油!谢师叔!必胜!”
……
这些声音,谢辞尘听得好清楚。
那双漆黑的冷眸像漫长无垠的夜色。
带着火光。
“试一试?”谢辞尘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煜川冷笑:“聪明如你,不可能看不出,你赢不了我。”
“很多事情,不试,怎会知道结果。”
他的人生,小时候,只觉得一眼就能看得到头,将卑微一世,在嫌恶的谩骂中被辱打到死。
后来在缥缈峰,他的未来,也仿佛一眼就能看得到尽头。
无为无用,被轻贱。
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有人跟他说,你的人生,只会长成你想要的样子!
眼前的结局,与他无关。
他要。
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煜川看着谢辞尘,少年优越的面庞就已经够吸引人的视线了,但更让纪煜川无法移开目光的,是他的眼睛。
纯粹的黑,见不着底。
在实力相差这么大的他的面前,也从来都没有露出过半分怯意。
值得尊敬的对手。
但很可惜,就要死在这里了。
对纪煜川而言,没有什么惜才留命。
弱者,就该明白自己的位置,他给过机会,没抓住,便只该承受后果。
杀。
两道身影再一次的缠斗在一起。
谢辞尘火力全开的样子,让纪煜川也被久违的燃起了斗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必是一场精彩的战斗……不,决斗。
招招式式,都是奔着要对方的命去的!
下的全都是杀招!
看,学?
如何能学?
太快了,快到眼睛甚至来不及捕捉他们的招式,尚刚明白上一招到底是怎样的,就已经再过了七八招了。
且。
越来越快!
越战越强的岂止是断炼?
还有谢辞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手用得更得心应手,断炼与他尚未共同经历过太多场的战斗,便在此时,好好磨合。
且越来越默契!
纪煜川的眸底罕见的透着认真。
看傻了,看呆了。
甚至忘记要加油助威,眼睛看见,大脑却无法同时接收信息。
也是在此时,白栀才更直观的能感受到修为的高低带来的差距。
在她眼中,所有的动作都被放慢了。
只要她想,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么,在纪煜川的眼里,谢辞尘的动作,也该是被放慢了的,所以想要躲开,想要发现破绽,轻而易举。
一场好难打的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意是想让谢辞尘多些实战经验,毕竟他常年在缥缈峰,这方面的经验太过匮乏。
但这块骨头给的有些太硬了。
硌牙。
打赢了也要去小半条命了。
失算了。
白栀紧张的看着里面的战况,很养眼的画面,如果里面的另一人不是谢辞尘的话,她能气定神闲的在这里看一整天。
但此刻,只希望能快一些结束。
两方都负伤了,谢辞尘的衣衫被刺破,他在这瞬间怒气大增,断炼划破纪煜川的手臂。
再是重重一击,两边都吐出一口鲜血。
谢辞尘被打得在地面上滑行很远,才一剑扎进地里,稳住自己的身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皆抬手擦去脸上的血迹。
不同的是,纪煜川用手背。
谢辞尘用拇指的指腹。
两边的武器都滋滋作响。
空间内满满的充盈着的打斗留下的能量。
白栀在这一瞬,才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她竟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用手指死死的抠着扇子的扇骨。
再来!
再战!
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纪煜川身后的莲花彻底盛放,他将自己的气息注入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把剑也高高的在空气中悬着。
压力。
气势!
但断炼竟也在此时自己悬浮在空,主动与谢辞尘链接。
被压制的剑魂开始苏醒。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灵器苏醒,断则半年,长则二三十余年。
这把剑才跟了谢辞尘多久?
苏醒了!
断炼的气震得纪煜川都有些站不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心情沉重,语气嘲讽:“没想到,还能遇见些有点意思的东西。”
但仍如看垃圾一样的用视线扫着缓缓站起来的谢辞尘。
“但很可惜,你的身体撑不住了。”
是吗。
那就也动手,毁了你的身体!
一道气直冲纪煜川的面门而去!
断炼分裂出数十把虚体,分开对准纪煜川攻去。
他要砍纪煜川的手脚,刺穿他!
纪煜川未曾料想到,躲开身上的这些攻击,但高挺的鼻梁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鼻血如注。
纪煜川大怒:“你真是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巨大的莲花向上,直接往谢辞尘的身上去坠!
谢辞尘挡。
但挡不住!
被下压,再下压,手臂在抖。
完了!
断炼在帮谢辞尘抗。
扛不住了!
“咚——”
一声巨响。
一个硕大的铜镜从天而降,将二人的打斗制止,铜镜也将屏障内的能量全部都吸收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又“咕噜咕噜”了几下,飘向旁边,哇哇的开始吐。
太多了,太杂了,消化不了。
呕!
一道穿着满身补丁的道袍的身影走进来,看了看二人,“谢辞尘,你输了。”
“言澈仙尊。”
众人皆行礼。
就连地玄门中的弟子们,也不情不愿的纷纷行礼。
言澈走过来时,棕色的卷发在空气中漾着,露出里面沉着的酒香味儿。
他看着谢辞尘,语气毫不客气,“你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辞尘平着自己的气息,应道:“是。”
言澈问:“谢辞尘,你到什么境界了?”
“元婴初期。”
言澈点点头:“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去认输。”
谢辞尘道:“是。”
所有人都炸锅了。
怎么会是元婴初期?
纪煜川更是眯了眯眼睛,“不可能。”
按谢辞尘现在的修为来说,应该是到了灵丹期的。
但他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又没有经历突破的考验雷劫,所以真的还在元婴初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玄门的弟子们一下子来劲了,“有什么不可能的,面子上绷不住了,破防了?”
“差十个小阶,还能打成这样,这凭什么算我们谢师叔输了!”
“到底谁输了,咱们心知肚明!”
“就这,要是地玄门敢出去吹嘘打过了我们谢师叔,我真的会笑话地玄门一百年!”
“就是!”
“谢师叔!谢师叔!谢师叔!”
越来越多的人:“谢师叔!谢师叔!!”
纪煜川抬眉,轻嗤一声:“不敢说实话?”
一直跟在纪煜川身后的李立昨日被白栀打成那样,今日见到白栀,恨不能冲上去咬死她。现在抓到了把柄,凶相毕露,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说实话!”
王修跳出来用左手指着纪煜川:“他急了他急了!哎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嚓——”
王修左手的食指也断了。
王修:“呜呜呜!”
白栀的扇子也一把敲在了李立的手指上,五指尽断,惨叫连连。
王修不哭了。
果然缓解疼痛的方法就是看别人更痛!
断炼还没战够,气势汹汹的,自是能感受到从纪煜川处散出来的挑衅。断炼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在空气中不断的释出属于它的威压!
“在下输了,纪师兄技高一筹,在下佩服。”谢辞尘说。
这哪里是在认输,这是打纪煜川的脸!
“不信!拿出证明来!”地玄门的弟子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我还说我自己只有融合期呢,拿出证据来!”
“元婴期的师叔,骗鬼去吧,谁信啊!”
“就是,谁家师叔才到元婴期啊,你都不止是元婴初期了吧,你自己相信吗?”
两边的弟子立刻吵了起来。
白栀走到谢辞尘的身边,“还好吗?”
“……好。”
“说实话。”
谢辞尘眼神微动,“……不好。”
“再撑片刻。”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得很漂亮。”
“……没打赢。”
“虽败犹荣。”
“也还是败了。”
“那怎么办啊,咱们晚上给纪煜川的饭菜里面下些迷药,趁着他睡死过去,杀了他如何?”
谢辞尘因为输了的阴霾被这句话扫去了大半,“师……师姐,纪煜川已不必再食五谷。”
“那真是便宜他了。等他什么时候想开了再愿意吃饭了,再去取他的小命。省下来的迷药钱,你想怎么花?”
“……”
“可没几个铜板,毕竟给他买,也舍不得买什么贵些的迷药。糖画难吃,糖葫芦喜欢吗?”
白栀的手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搭在谢辞尘的手背上,舒缓的带着幽香的气息一点一点的侵入他的肌肤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才刚进去,断炼就凶巴巴的泄出气息发出警告。
但那警告还没挨近,就被谢辞尘冷冷的拍了回去。
然后他将断炼微微转了一点,对准了言澈。
断炼立刻对言澈发出警告。
很凶。
谢辞尘道:“好。”
周聿白唇边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意,那双温和的眸子总是看起来不带恶意:
“眼下的情况,是该请个能测算之人来好生算一算,这位师弟究竟是什么境界,也好让大家安心。”
言澈看向白栀,“要测么?”
但白栀问谢辞尘:“想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知道他想隐藏实力。
今日说自己已经到元婴初期,已经让她很不可思议了。
因为白栀看过书,知道这一点。
但在原主的记忆中,这孩子始终瞒着她,所以原主只以为他还没到胎息期。
谢辞尘默了默,才道:“全凭师姐做主。”
“那便不测了。”白栀说。
众人哗然。
周聿白道:“钟姑娘,是想瞒混过去?”
天玄门弟子道:“你们这话说得便难听了,天玄门的仙尊问天玄门的弟子是什么修为,天玄门的仙尊都还没斥责他不思进取修为低,地玄门还操起心来了。”
听闻闹事提前赶回来的舜功与方洲等人刚到,他们站在言澈的身后,听弟子说明情况后,舜功不假思索的护在白栀和谢辞尘的身前,对谢辞尘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师弟,莫怕。天玄门在,师兄在,仙尊亦在,断不会有任何人能欺辱你!”
这坚实有力的背影,和绝对袒护的姿态,让白栀的眼神颤了颤。
她看向谢辞尘。
少年沉着目光,察觉到她的视线,缓缓抬眸,与她视线相接,不知在想些什么。
纪煜川轻蔑的扫了一眼言澈。
呵,仙尊在?在又能怎样?
他看不上这个仙尊,锻造术修得好又如何?
如今这位仙尊的亏空就连他都能感受到。
若真的打起来,这小小仙尊他想要解决起来,只需多废些功夫罢了。
天玄门早不是鼎盛时期的天玄门了,自那个天生灵胎的白栀到天玄门后,名震九州的天玄门中的天才相继隐退,也就白栀与掌门无妄子算个劲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承认谢辞尘有点东西,但毕竟稚嫩,想要能扛起天玄门的大挑子,再过三百年吧。
他丝毫不带恭敬心。
弱小,就是原罪!
眼见着又要再吵起来。
白栀打开扇子,对着地玄门众人道:“既然不信,那你说,他该是什么境界?”
地玄门众弟子都看向纪煜川与周聿白。
周聿白道:“最少也到了灵丹中期。”
“好。”白栀赞同的答应道:“那他便就是灵丹中期。”
“你!”地玄门弟子气急:“你这人!”
“我这人?”白栀摇着扇子:“你们是反悔觉得自己说的少了?那便说是金丹末期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
“不敢测?”纪煜川闻言冷笑。
“仙尊,他们怎么还赢不起了,看样子,是还想打我,怪凶的。”白栀悠哉悠哉的摇着扇子带着谢辞尘往言澈的身后站,扯了扯言澈的衣袖。
装模作样的在撒娇呢。
言澈的眼睛笑得眯起来:“那便看看,谁敢动手。”
方洲等弟子皆将白栀与谢辞尘护在身后,阻隔住地玄门众人的视线。
众师叔们都在,气势十足。
天玄门所有弟子无不振奋,人墙似的挡在白栀和谢辞尘面前,重复道:“谁敢动手!”
“都说了你们赢了,还想怎么样!”
“就算真的是灵丹期,那不还是比你们低,怎么,敢打不敢赢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地玄门赢不起!”
“就是!地玄门赢不起!”
地玄门众人:“谁说我们赢不起!”
嗯……
听说过输不起的,赢不起倒还是头一回。
这对话的发展好奇怪。
白栀扇子在谢辞尘的手肘处轻轻敲了敲,一边回客栈一边对着言澈道:“便都交给仙尊处理了,仙尊辛苦。”
谢辞尘跟在白栀的后面。
这一场,地玄门虽然胜了,但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
谢辞尘的房间内,他和白栀一起坐在桌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着谢辞尘自己处理伤口,动作标准迅速的、略显程式化的,一点也不知痛似的干脆利落的。
白栀忍不住问:“如果六师兄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
下意识的说完这句话,他微微的一顿。
那冰冷的语气变得柔软了些,“和之前一样,想办法赢他。”
“如今,你也还是觉得能有两分胜算么。”
“趋近于零。”
在那朵巨大的莲花浮空的时候,他也有过一瞬间的泄气。
“那怕吗?”
“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不怕?”
“不能怕。”
“那如果能,你怕吗?”
“不怕。”
“为什么?”
“因为不怕。”
“好孩子。”白栀轻轻摸摸他的头,“打得痛快么?”
“不痛快。”
在旁人看来,也许会觉得他们打得有来有回。
但谢辞尘自己清楚,他始终被牵制着,只能尽量的去影响节奏,但再如何,一切都不能为他所把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人烦闷。
他只能告诉自己,纪煜川见无法完全牵制他,会有同样的烦躁。
此时谁先被影响得更多,谁就会先露出破绽!
白栀赞许的低笑,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脸,脸上基本上没什么伤痕,只在下巴处有一道很短的擦伤。
“本尊和你不一样,本尊看得很痛快,相信天玄门在场的所有人也是这样想的。只看到了你的强,你的稳,你的实力。并给所有观战者发出了一个绝对的信号——若是势均力敌,只会是你胜。”
这番话说的谢辞尘的心底像被烧了起来。
但他还是不悦的:“但弟子输了。”
“你可以输,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会允许你输。”
“允许了,弟子便该输。”
“倒也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他定定的看着白栀:“弟子想赢。”
“胜负心这么强啊。”她哄孩子似的含笑,帮他将下巴上的伤痕处理好。
是面对面的坐着的。
帮他擦药时,上半身难免向前倾。
视线聚焦在他的下巴上。
他说话时,伤口会动。
又难免会被他的唇吸引去目光。
看起来很好亲的嘴巴。
白栀甚至还能回想起和少年的唇瓣相接时的触感,他侵入她的口腔时的温度,感受。
白栀的双眸轻轻的左右晃了晃,复落回他的伤口处,“还有精神么,与师尊过几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瞬间抬眸望去,和她的目光相撞。
自她惯常清冷的美眸里窥见里面的温柔,此刻独存为他的柔和清光,和他眼中炽热的火焰相撞。
“……好。”
片刻后,他深邃的黑眸突然顿了顿,闪过令人难以察觉的暗光,数秒的静默下,又对着还在帮他处理伤口的她道:
“弟子……我,算打烂了他的脸了么。”
“算。”
将地玄门的面子撕碎的同时,真的打烂了纪煜川的脸。
白栀收回手,将东西给谢辞尘放回原处,“做得很好,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
这个词对谢辞尘而言太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言的复杂眼神。
又藏得很好。
视线落在她随意搭放在桌上的白栀的手上。
“夸奖。”
“本尊的夸奖么?”
“嗯。”
“我想一想。”
“几个字就好。”
“只是这样?”
白栀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自己的手,又问:“要手部动作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
白栀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对谢辞尘竖起一个大拇指,“很强,谢辞尘!”
谢辞尘:“…………”
谢辞尘将药瓶都收好,起身,“好。走吧。”
好像不太满意啊。
白栀绕到他的面前,两只手的大拇指都竖起来:“很厉害,谢辞尘!”
“…………”
还不满意。
她有些无奈。
下一瞬,少年牵起她的手,微微俯身,将她的手落放在自己的发顶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下,少年的发丝触感极好。
然后他说:“好孩子。”
这三个字像瞬间从白栀的心上击穿。
她瞳孔微微扩大,又迅速明白过来,摸摸头:“好孩子,做得很好。是你保护了天玄门众弟子,本尊为你感到骄傲,与有荣焉。”
这话是含笑说的。
双眸明亮惊人,语气温柔。
好感度:32好感。
……
很烦。
孩子太聪明了,真的很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本想复刻当时纪煜川的剑法,但很快就被谢辞尘击得溃不成军。
因为既想继续重现当时的场景,又没办法一直延续,不得已要加进自己的招式,所以打的很乱。
“师尊。”
谢辞尘先停手了。
站在原地看着她。
“……在外面叫我师姐。”
主要是打得太烂了,觉得愧对于“师尊”这个称呼。
白栀收回自己手中的剑。
“师姐。”
一直挂在树上坐着的一抹红色的身影吊儿郎当的晃着自己的腿,手里的长枪捏的咯咯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理解。
真的不能理解。
“挚友你到底是怎么收到这个徒弟的?你这身法,啧啧,就算是我——你在这世上唯一的、最了解你、最会包容你的挚友,想夸一夸都觉得无从下口。”
白栀冷睨符叙一眼:“你很闲?”
“确实没什么事情要干。”符叙从树上跳下来,长枪指着谢辞尘:“我跟你过几招啊,侄徒?”
白栀等着谢辞尘拒绝。
回头一看,谢辞尘在等她允许。
她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打的太烂了?”
谢辞尘:“是。”
白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辞尘又道:“这样下去只会浪费时间。”
逆徒!
这、这逆徒!
白栀往旁边走,让开位置,假装淡定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起来不见喜怒,从容依旧。
几秒后,捏碎了一个茶杯。
——很烦,被看不起了。
真的很烦!
符叙确实很会教,一来一回间,点得恰到好处。
谢辞尘肯学,观察力强,又足够的聪明,符叙起先有意放慢节奏,很快便因谢辞尘的进步神速而调整到正常速度,甚至加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今天路过的时候看见你们打了。他这一招,你防不住,也攻不破,试图模仿,来研究出该怎么应对。但发现学不会,对不对?”
符叙一边说,一边将纪煜川的那一招没有灵魂的还原了个四五分出来。
谢辞尘不加掩饰的:“是。”
“这是纪家的独门绝学,其中的第三式,你要想能防住,只能比他快。”
但修为的差距让谢辞尘注定不能快过纪煜川。
不知不觉中围观了不少的天玄门弟子。
其中有人不免问:“那若要反攻呢?”
“无法反攻。”符叙说,“你一旦想攻,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侄徒,你当时也发现了,不是么?”
没错。
所以谢辞尘在尽量避免让纪煜川触发这一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我说啊,你只输在了一个地方。”
符叙说着,将自己的长枪立在旁边。
看着谢辞尘的眼睛:
“输在你人生的第一次选择上。”
第一次选择?
是什么?
有天玄门弟子犹豫的问:“投胎?”
符叙道:“聪明!他今日打你的,你毫无招架之力的,只有几招是地玄门的,其余的都是纪家的绝学。”
王绪然若有所思道:“纪家的绝学,少有几人能破。”
王修两只手的食指都缠着绷带,也若有所思道:“而且不止是纪家的绝学,他的发冠和护肩,其实都是法器,你们发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谢师叔靠近的时候,就有很强的阻力。”
“这些也都是纪家的东西。”
“而且他的武器,也是纪家的法宝,很强!”
“所以谢师叔其实是输在了家世上。”
这无疑触及到了谢辞尘的逆鳞。
他的不愿被提及的身世。
那段漫长潮湿而阴暗的,无法反抗的时光。
符叙笑道:“拜师,就是你人生中的第二个重要选择。投胎已经输过一次了,拜师不能再输一次了,侄徒。”
说完,他靠近谢辞尘,再次抛出橄榄枝:
“来拜我为师啊,小少侠。我今日见你那股狠劲儿,对你更是欣赏。与上一次只想招揽你不同,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你。倾囊相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辞尘语气坚定:“我已有师尊。”
符叙挡住嘴,小声:“但是她真的太菜了!”
“喀——”
白栀又捏碎一个茶杯。
这么大的声音,假装说悄悄话?
她只是打的烂,不是耳朵聋!
谢辞尘看向符叙:“再试一次。”
然后拿起自己的剑。
“免费陪练,我不干。除非你当我徒弟,我陪你练到明天早上都行!”
“不陪算了,我自己来。”白栀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辞尘眼神有些犹豫,看向她。
这明晃晃的对她的嫌弃!
好好好。
白栀坐回去。
白栀:“给你饭吃,陪他再练练。”
“那我要加两份甜汤,还要酱板鸭。”
“行。”
“那这次鸡腿给我。”
“……行。”
“来啦,好侄徒!我最最喜欢教导小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玄门的弟子聚得越来越多,精彩绝伦,叫好声一片!
从前怎么不知,谢辞尘的身手竟然这么好。
于是他们分成了两派讨论,一派觉得白栀的身法强,那谢辞尘耳濡目染的,学的好了,是必然现象。所以还是因为名师白栀。
另一派觉得,谢辞尘的身法与白栀的完全不同,自成一派,是因为谢辞尘自己强。
但很快,后者就被前者说服了。
认为首先要有白栀这么强的老师的存在,谢辞尘才会有这些进步和努力的动力,才会去搞什么自成一派的身法,所以一切的原因都是白栀!
白栀撑着下巴,忍不住想这可真是到哪里都难逃的捆绑。
谢辞尘弱时,所有人都只说是他自己的灵根烂,不求上进,没有本事,学不会,活该被看不起。
谢辞尘强时,便是白栀的功劳。
哪怕她没教,也是她的功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找不到实质上的功劳,就是思想上的,氛围上的。
众弟子们好学,符叙说的字字句句都往脑子里记,又忍不住的发出自己的疑问。
这些弟子们一茬又一茬的来,符叙说得口干舌燥,两眼发昏。
好不容易熬走了所有人,跟谢辞尘叫停,谢辞尘道谢,白栀站起来了。
白栀:“我们试试?”
符叙拎着自己的长枪,忍着想跑的冲动:“我只是要了你一顿饭,挚友,你不至于要我的命吧!”
白栀说:“很快。”
符叙捂着耳朵:“什么薄情寡性的负心人的话,你讲什么呢!”
又准备去捂谢辞尘的耳朵,“侄徒小孩子不要听。你看你这不是什么好师尊,你还是跟了我吧。”
谢辞尘冷淡的避开他的手:“不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跟我好啊,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我不会贪图你的美色,馋你的身子,这可是挚友给不了你的安全感。”
谢辞尘眼神都没变一下:“她要,给她。”
符叙瞳孔地震,然后看向白栀:“挚友,这可是我给你争取出来的福利啊,你得多给我点一盘小炒肉吃!”
白栀的扇子敲在符叙的长枪上,“打不打?”
“真造孽啊!”符叙提起长枪,“怎么打?”
白栀说:“乱打。”
符叙一脸疑惑的:“乱打?什么叫乱……你这就开始了啊!太、太造孽了,太乱来了!”
不管。
白栀要重振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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