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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师姐/出来玩就该这么热闹/她要,给她/虽败犹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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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屏障没破,这些气息都出不来,所以充盈在整个空间里。

能量好强。

这还是刚才只能被压着打的谢辞尘吗?

“有点东西。”纪煜川道,“但在绝对的实力压制下,都没用!”

他承认谢辞尘的确很强,且够聪明。

若是遇到只比谢辞尘高个一阶,不,甚至两阶的,谢辞尘也一定能赢。

可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遇到的是他,是北境纪家的纪煜川!

金丹中期的威压瞬间释放,屏障几乎要碎开!

周聿白不动声色的为屏障加固。

这一定是一场碾压性的打斗,但看着蝼蚁挣扎的样子很有趣,不是么?

他还没有看够,还不想结束。

只有屏障在,才能看见更多更精彩的东西。

白栀手里的扇子点了点,也在助屏障加固。

周聿白笑道:“钟姑娘,多谢。”

白栀目不斜视,根本没将周聿白的这句话放进耳中。

她在想,如果她是谢辞尘,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辞尘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但很快,便超出了她的预想!

“谢师叔反打了!”

“修为差距如此之大,竟能在威压下反打?”

“是因为断炼吗?”

是么?

白栀看向越战越兴奋的剑魂,一定是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在的,但更大的原因,是谢辞尘本人。

之前挑衅纪煜川,让纪煜川释出威压,让断炼提前熟悉这种强压环境。

周聿白说:“说起来,倒是我们似乎都忘了,剑魂是在什么情况下诞生出来的。”

是一层层的吞噬,进阶,与更强更猛的剑斗争,最终走上顶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威压一出,思绪也会受到阻隔,谢师叔还有心思想这些?”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想好了要怎么打呢?”

“所以如果差距太大,要学会借势、借力!”

“何止,谢师叔甚至学会了地玄门的招式,好强。”

地玄门弟子一脸不屑:“只是能牵制纪师叔而已,就以为自己要赢了?”

“这点本事,距离胜利还差得远呢!”

“能照猫画虎的学点地玄门的皮毛有什么用,打得过纪师叔吗?”

“太可笑了,在这种情况下用我们地玄门的招式来和我们打,是不是说明了天玄门没有招式可以用?”

是啊。

白栀也在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学纪煜川的招式做什么呢?

为了激怒纪煜川么。

还是,这孩子有什么其它的打算。

威压之下的反击,断炼承受得住,谢辞尘的精神力也能支撑的住。但他肉体凡胎,受不住。

旁人看不出,白栀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再这样拖沓下去,谢辞尘该出事了!

“宿主,是否需要使用积分,提升谢辞尘的根骨,强行干预?”

“不需要。”

“宿主,谢辞尘与纪煜川对打,胜算并非两成,而是——零。宿主确定不开启强行干预吗?”

“确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旦谢辞尘死亡,整个书中世界将不复存在呢。”

“好吵啊,打扰到我了。”

白栀与系统对话的同时,纪煜川的剑毫无征兆的在空气中显现出巨大的灵体。

是一朵巨大的莲花,每一片花瓣的的最顶处都有一颗小小的银色的珍珠。

谢辞尘静看着那朵虚影绽放开。

两成胜算,在这瞬间无限趋近于零。

纪煜川:“再问你最后一次,求饶认输吗?”

王修快要急死了:“钟师叔,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谢师叔被打死吗,你看那个纪煜川,起了杀心的!”

“小孩打架,我不干涉。”

“咱们家小孩要没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的扇子在王修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些吉利点的话。”

“咱们……咱们家小孩兴许会留个全尸。”

头上又是一下。

白栀对系统道:“积分兑换,让谢辞尘的双手恢复至断手筋前的状态。”

【已为您兑换成功,宿主剩余积分:22分。】

“宿主,这样做谢辞尘也赢不了呢。”

她不予理会,对着谢辞尘喊,“谢师弟!”

王修深吸一口气,接话道:“加油啊!”

她的心音道,“还敢吗?”

谢辞尘一双寒潭长渊般的眼眸深沉无比,目光闪动间,是嗜血的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语气坚定,毫不犹豫,“敢!”

白栀心音道:“保全自己,然后赢他!”

师尊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

能见她的担忧。

她一定清楚,他与纪煜川相对,赢得几率微乎其微,但她一句让泄气的话都没说过。

他说要打,她便让他去。

他说不怕,她便不阻挠。

她信他。

这种被相信的感觉,将他的血液都点燃,眼神更像燃动的火星。

天玄门众弟子,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

……

“他能行吗?”

“不行你去啊……”

“能抗到现在,已是我等所不能及的了。”

“他是师叔,这还不都是他应该做的……”声音没底气的越来越小,“但……但咱们何时尊重过他,今日他便是不去,我们又能如何?”

“仙尊们击杀上古妖兽时,实力差距也是这么大的,仙尊们何时退缩过?”

“说的没错!实力悬殊大,便不能赢吗?我相信谢师叔!”

“你们谁见谢师叔有一点退缩?他不怕,我们在这里灭自己威风?”

“谢师叔今年也不过十七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吾辈楷模!”

“见谢师叔的眼神,便觉得此战必胜!”

“谢师叔!”

“谢师叔!加油!”

“谢师叔,加油!谢师叔!必胜!”

……

这些声音,谢辞尘听得好清楚。

那双漆黑的冷眸像漫长无垠的夜色。

带着火光。

“试一试?”谢辞尘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煜川冷笑:“聪明如你,不可能看不出,你赢不了我。”

“很多事情,不试,怎会知道结果。”

他的人生,小时候,只觉得一眼就能看得到头,将卑微一世,在嫌恶的谩骂中被辱打到死。

后来在缥缈峰,他的未来,也仿佛一眼就能看得到尽头。

无为无用,被轻贱。

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有人跟他说,你的人生,只会长成你想要的样子!

眼前的结局,与他无关。

他要。

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煜川看着谢辞尘,少年优越的面庞就已经够吸引人的视线了,但更让纪煜川无法移开目光的,是他的眼睛。

纯粹的黑,见不着底。

在实力相差这么大的他的面前,也从来都没有露出过半分怯意。

值得尊敬的对手。

但很可惜,就要死在这里了。

对纪煜川而言,没有什么惜才留命。

弱者,就该明白自己的位置,他给过机会,没抓住,便只该承受后果。

杀。

两道身影再一次的缠斗在一起。

谢辞尘火力全开的样子,让纪煜川也被久违的燃起了斗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必是一场精彩的战斗……不,决斗。

招招式式,都是奔着要对方的命去的!

下的全都是杀招!

看,学?

如何能学?

太快了,快到眼睛甚至来不及捕捉他们的招式,尚刚明白上一招到底是怎样的,就已经再过了七八招了。

且。

越来越快!

越战越强的岂止是断炼?

还有谢辞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手用得更得心应手,断炼与他尚未共同经历过太多场的战斗,便在此时,好好磨合。

且越来越默契!

纪煜川的眸底罕见的透着认真。

看傻了,看呆了。

甚至忘记要加油助威,眼睛看见,大脑却无法同时接收信息。

也是在此时,白栀才更直观的能感受到修为的高低带来的差距。

在她眼中,所有的动作都被放慢了。

只要她想,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么,在纪煜川的眼里,谢辞尘的动作,也该是被放慢了的,所以想要躲开,想要发现破绽,轻而易举。

一场好难打的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意是想让谢辞尘多些实战经验,毕竟他常年在缥缈峰,这方面的经验太过匮乏。

但这块骨头给的有些太硬了。

硌牙。

打赢了也要去小半条命了。

失算了。

白栀紧张的看着里面的战况,很养眼的画面,如果里面的另一人不是谢辞尘的话,她能气定神闲的在这里看一整天。

但此刻,只希望能快一些结束。

两方都负伤了,谢辞尘的衣衫被刺破,他在这瞬间怒气大增,断炼划破纪煜川的手臂。

再是重重一击,两边都吐出一口鲜血。

谢辞尘被打得在地面上滑行很远,才一剑扎进地里,稳住自己的身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皆抬手擦去脸上的血迹。

不同的是,纪煜川用手背。

谢辞尘用拇指的指腹。

两边的武器都滋滋作响。

空间内满满的充盈着的打斗留下的能量。

白栀在这一瞬,才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她竟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用手指死死的抠着扇子的扇骨。

再来!

再战!

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纪煜川身后的莲花彻底盛放,他将自己的气息注入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把剑也高高的在空气中悬着。

压力。

气势!

但断炼竟也在此时自己悬浮在空,主动与谢辞尘链接。

被压制的剑魂开始苏醒。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灵器苏醒,断则半年,长则二三十余年。

这把剑才跟了谢辞尘多久?

苏醒了!

断炼的气震得纪煜川都有些站不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心情沉重,语气嘲讽:“没想到,还能遇见些有点意思的东西。”

但仍如看垃圾一样的用视线扫着缓缓站起来的谢辞尘。

“但很可惜,你的身体撑不住了。”

是吗。

那就也动手,毁了你的身体!

一道气直冲纪煜川的面门而去!

断炼分裂出数十把虚体,分开对准纪煜川攻去。

他要砍纪煜川的手脚,刺穿他!

纪煜川未曾料想到,躲开身上的这些攻击,但高挺的鼻梁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鼻血如注。

纪煜川大怒:“你真是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巨大的莲花向上,直接往谢辞尘的身上去坠!

谢辞尘挡。

但挡不住!

被下压,再下压,手臂在抖。

完了!

断炼在帮谢辞尘抗。

扛不住了!

“咚——”

一声巨响。

一个硕大的铜镜从天而降,将二人的打斗制止,铜镜也将屏障内的能量全部都吸收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又“咕噜咕噜”了几下,飘向旁边,哇哇的开始吐。

太多了,太杂了,消化不了。

呕!

一道穿着满身补丁的道袍的身影走进来,看了看二人,“谢辞尘,你输了。”

“言澈仙尊。”

众人皆行礼。

就连地玄门中的弟子们,也不情不愿的纷纷行礼。

言澈走过来时,棕色的卷发在空气中漾着,露出里面沉着的酒香味儿。

他看着谢辞尘,语气毫不客气,“你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辞尘平着自己的气息,应道:“是。”

言澈问:“谢辞尘,你到什么境界了?”

“元婴初期。”

言澈点点头:“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去认输。”

谢辞尘道:“是。”

所有人都炸锅了。

怎么会是元婴初期?

纪煜川更是眯了眯眼睛,“不可能。”

按谢辞尘现在的修为来说,应该是到了灵丹期的。

但他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又没有经历突破的考验雷劫,所以真的还在元婴初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玄门的弟子们一下子来劲了,“有什么不可能的,面子上绷不住了,破防了?”

“差十个小阶,还能打成这样,这凭什么算我们谢师叔输了!”

“到底谁输了,咱们心知肚明!”

“就这,要是地玄门敢出去吹嘘打过了我们谢师叔,我真的会笑话地玄门一百年!”

“就是!”

“谢师叔!谢师叔!谢师叔!”

越来越多的人:“谢师叔!谢师叔!!”

纪煜川抬眉,轻嗤一声:“不敢说实话?”

一直跟在纪煜川身后的李立昨日被白栀打成那样,今日见到白栀,恨不能冲上去咬死她。现在抓到了把柄,凶相毕露,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说实话!”

王修跳出来用左手指着纪煜川:“他急了他急了!哎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嚓——”

王修左手的食指也断了。

王修:“呜呜呜!”

白栀的扇子也一把敲在了李立的手指上,五指尽断,惨叫连连。

王修不哭了。

果然缓解疼痛的方法就是看别人更痛!

断炼还没战够,气势汹汹的,自是能感受到从纪煜川处散出来的挑衅。断炼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在空气中不断的释出属于它的威压!

“在下输了,纪师兄技高一筹,在下佩服。”谢辞尘说。

这哪里是在认输,这是打纪煜川的脸!

“不信!拿出证明来!”地玄门的弟子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我还说我自己只有融合期呢,拿出证据来!”

“元婴期的师叔,骗鬼去吧,谁信啊!”

“就是,谁家师叔才到元婴期啊,你都不止是元婴初期了吧,你自己相信吗?”

两边的弟子立刻吵了起来。

白栀走到谢辞尘的身边,“还好吗?”

“……好。”

“说实话。”

谢辞尘眼神微动,“……不好。”

“再撑片刻。”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得很漂亮。”

“……没打赢。”

“虽败犹荣。”

“也还是败了。”

“那怎么办啊,咱们晚上给纪煜川的饭菜里面下些迷药,趁着他睡死过去,杀了他如何?”

谢辞尘因为输了的阴霾被这句话扫去了大半,“师……师姐,纪煜川已不必再食五谷。”

“那真是便宜他了。等他什么时候想开了再愿意吃饭了,再去取他的小命。省下来的迷药钱,你想怎么花?”

“……”

“可没几个铜板,毕竟给他买,也舍不得买什么贵些的迷药。糖画难吃,糖葫芦喜欢吗?”

白栀的手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搭在谢辞尘的手背上,舒缓的带着幽香的气息一点一点的侵入他的肌肤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才刚进去,断炼就凶巴巴的泄出气息发出警告。

但那警告还没挨近,就被谢辞尘冷冷的拍了回去。

然后他将断炼微微转了一点,对准了言澈。

断炼立刻对言澈发出警告。

很凶。

谢辞尘道:“好。”

周聿白唇边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意,那双温和的眸子总是看起来不带恶意:

“眼下的情况,是该请个能测算之人来好生算一算,这位师弟究竟是什么境界,也好让大家安心。”

言澈看向白栀,“要测么?”

但白栀问谢辞尘:“想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知道他想隐藏实力。

今日说自己已经到元婴初期,已经让她很不可思议了。

因为白栀看过书,知道这一点。

但在原主的记忆中,这孩子始终瞒着她,所以原主只以为他还没到胎息期。

谢辞尘默了默,才道:“全凭师姐做主。”

“那便不测了。”白栀说。

众人哗然。

周聿白道:“钟姑娘,是想瞒混过去?”

天玄门弟子道:“你们这话说得便难听了,天玄门的仙尊问天玄门的弟子是什么修为,天玄门的仙尊都还没斥责他不思进取修为低,地玄门还操起心来了。”

听闻闹事提前赶回来的舜功与方洲等人刚到,他们站在言澈的身后,听弟子说明情况后,舜功不假思索的护在白栀和谢辞尘的身前,对谢辞尘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师弟,莫怕。天玄门在,师兄在,仙尊亦在,断不会有任何人能欺辱你!”

这坚实有力的背影,和绝对袒护的姿态,让白栀的眼神颤了颤。

她看向谢辞尘。

少年沉着目光,察觉到她的视线,缓缓抬眸,与她视线相接,不知在想些什么。

纪煜川轻蔑的扫了一眼言澈。

呵,仙尊在?在又能怎样?

他看不上这个仙尊,锻造术修得好又如何?

如今这位仙尊的亏空就连他都能感受到。

若真的打起来,这小小仙尊他想要解决起来,只需多废些功夫罢了。

天玄门早不是鼎盛时期的天玄门了,自那个天生灵胎的白栀到天玄门后,名震九州的天玄门中的天才相继隐退,也就白栀与掌门无妄子算个劲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承认谢辞尘有点东西,但毕竟稚嫩,想要能扛起天玄门的大挑子,再过三百年吧。

他丝毫不带恭敬心。

弱小,就是原罪!

眼见着又要再吵起来。

白栀打开扇子,对着地玄门众人道:“既然不信,那你说,他该是什么境界?”

地玄门众弟子都看向纪煜川与周聿白。

周聿白道:“最少也到了灵丹中期。”

“好。”白栀赞同的答应道:“那他便就是灵丹中期。”

“你!”地玄门弟子气急:“你这人!”

“我这人?”白栀摇着扇子:“你们是反悔觉得自己说的少了?那便说是金丹末期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

“不敢测?”纪煜川闻言冷笑。

“仙尊,他们怎么还赢不起了,看样子,是还想打我,怪凶的。”白栀悠哉悠哉的摇着扇子带着谢辞尘往言澈的身后站,扯了扯言澈的衣袖。

装模作样的在撒娇呢。

言澈的眼睛笑得眯起来:“那便看看,谁敢动手。”

方洲等弟子皆将白栀与谢辞尘护在身后,阻隔住地玄门众人的视线。

众师叔们都在,气势十足。

天玄门所有弟子无不振奋,人墙似的挡在白栀和谢辞尘面前,重复道:“谁敢动手!”

“都说了你们赢了,还想怎么样!”

“就算真的是灵丹期,那不还是比你们低,怎么,敢打不敢赢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地玄门赢不起!”

“就是!地玄门赢不起!”

地玄门众人:“谁说我们赢不起!”

嗯……

听说过输不起的,赢不起倒还是头一回。

这对话的发展好奇怪。

白栀扇子在谢辞尘的手肘处轻轻敲了敲,一边回客栈一边对着言澈道:“便都交给仙尊处理了,仙尊辛苦。”

谢辞尘跟在白栀的后面。

这一场,地玄门虽然胜了,但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

谢辞尘的房间内,他和白栀一起坐在桌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着谢辞尘自己处理伤口,动作标准迅速的、略显程式化的,一点也不知痛似的干脆利落的。

白栀忍不住问:“如果六师兄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

下意识的说完这句话,他微微的一顿。

那冰冷的语气变得柔软了些,“和之前一样,想办法赢他。”

“如今,你也还是觉得能有两分胜算么。”

“趋近于零。”

在那朵巨大的莲花浮空的时候,他也有过一瞬间的泄气。

“那怕吗?”

“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不怕?”

“不能怕。”

“那如果能,你怕吗?”

“不怕。”

“为什么?”

“因为不怕。”

“好孩子。”白栀轻轻摸摸他的头,“打得痛快么?”

“不痛快。”

在旁人看来,也许会觉得他们打得有来有回。

但谢辞尘自己清楚,他始终被牵制着,只能尽量的去影响节奏,但再如何,一切都不能为他所把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人烦闷。

他只能告诉自己,纪煜川见无法完全牵制他,会有同样的烦躁。

此时谁先被影响得更多,谁就会先露出破绽!

白栀赞许的低笑,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脸,脸上基本上没什么伤痕,只在下巴处有一道很短的擦伤。

“本尊和你不一样,本尊看得很痛快,相信天玄门在场的所有人也是这样想的。只看到了你的强,你的稳,你的实力。并给所有观战者发出了一个绝对的信号——若是势均力敌,只会是你胜。”

这番话说的谢辞尘的心底像被烧了起来。

但他还是不悦的:“但弟子输了。”

“你可以输,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会允许你输。”

“允许了,弟子便该输。”

“倒也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他定定的看着白栀:“弟子想赢。”

“胜负心这么强啊。”她哄孩子似的含笑,帮他将下巴上的伤痕处理好。

是面对面的坐着的。

帮他擦药时,上半身难免向前倾。

视线聚焦在他的下巴上。

他说话时,伤口会动。

又难免会被他的唇吸引去目光。

看起来很好亲的嘴巴。

白栀甚至还能回想起和少年的唇瓣相接时的触感,他侵入她的口腔时的温度,感受。

白栀的双眸轻轻的左右晃了晃,复落回他的伤口处,“还有精神么,与师尊过几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瞬间抬眸望去,和她的目光相撞。

自她惯常清冷的美眸里窥见里面的温柔,此刻独存为他的柔和清光,和他眼中炽热的火焰相撞。

“……好。”

片刻后,他深邃的黑眸突然顿了顿,闪过令人难以察觉的暗光,数秒的静默下,又对着还在帮他处理伤口的她道:

“弟子……我,算打烂了他的脸了么。”

“算。”

将地玄门的面子撕碎的同时,真的打烂了纪煜川的脸。

白栀收回手,将东西给谢辞尘放回原处,“做得很好,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

这个词对谢辞尘而言太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言的复杂眼神。

又藏得很好。

视线落在她随意搭放在桌上的白栀的手上。

“夸奖。”

“本尊的夸奖么?”

“嗯。”

“我想一想。”

“几个字就好。”

“只是这样?”

白栀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自己的手,又问:“要手部动作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

白栀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对谢辞尘竖起一个大拇指,“很强,谢辞尘!”

谢辞尘:“…………”

谢辞尘将药瓶都收好,起身,“好。走吧。”

好像不太满意啊。

白栀绕到他的面前,两只手的大拇指都竖起来:“很厉害,谢辞尘!”

“…………”

还不满意。

她有些无奈。

下一瞬,少年牵起她的手,微微俯身,将她的手落放在自己的发顶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下,少年的发丝触感极好。

然后他说:“好孩子。”

这三个字像瞬间从白栀的心上击穿。

她瞳孔微微扩大,又迅速明白过来,摸摸头:“好孩子,做得很好。是你保护了天玄门众弟子,本尊为你感到骄傲,与有荣焉。”

这话是含笑说的。

双眸明亮惊人,语气温柔。

好感度:32好感。

……

很烦。

孩子太聪明了,真的很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本想复刻当时纪煜川的剑法,但很快就被谢辞尘击得溃不成军。

因为既想继续重现当时的场景,又没办法一直延续,不得已要加进自己的招式,所以打的很乱。

“师尊。”

谢辞尘先停手了。

站在原地看着她。

“……在外面叫我师姐。”

主要是打得太烂了,觉得愧对于“师尊”这个称呼。

白栀收回自己手中的剑。

“师姐。”

一直挂在树上坐着的一抹红色的身影吊儿郎当的晃着自己的腿,手里的长枪捏的咯咯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理解。

真的不能理解。

“挚友你到底是怎么收到这个徒弟的?你这身法,啧啧,就算是我——你在这世上唯一的、最了解你、最会包容你的挚友,想夸一夸都觉得无从下口。”

白栀冷睨符叙一眼:“你很闲?”

“确实没什么事情要干。”符叙从树上跳下来,长枪指着谢辞尘:“我跟你过几招啊,侄徒?”

白栀等着谢辞尘拒绝。

回头一看,谢辞尘在等她允许。

她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打的太烂了?”

谢辞尘:“是。”

白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辞尘又道:“这样下去只会浪费时间。”

逆徒!

这、这逆徒!

白栀往旁边走,让开位置,假装淡定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起来不见喜怒,从容依旧。

几秒后,捏碎了一个茶杯。

——很烦,被看不起了。

真的很烦!

符叙确实很会教,一来一回间,点得恰到好处。

谢辞尘肯学,观察力强,又足够的聪明,符叙起先有意放慢节奏,很快便因谢辞尘的进步神速而调整到正常速度,甚至加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今天路过的时候看见你们打了。他这一招,你防不住,也攻不破,试图模仿,来研究出该怎么应对。但发现学不会,对不对?”

符叙一边说,一边将纪煜川的那一招没有灵魂的还原了个四五分出来。

谢辞尘不加掩饰的:“是。”

“这是纪家的独门绝学,其中的第三式,你要想能防住,只能比他快。”

但修为的差距让谢辞尘注定不能快过纪煜川。

不知不觉中围观了不少的天玄门弟子。

其中有人不免问:“那若要反攻呢?”

“无法反攻。”符叙说,“你一旦想攻,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侄徒,你当时也发现了,不是么?”

没错。

所以谢辞尘在尽量避免让纪煜川触发这一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我说啊,你只输在了一个地方。”

符叙说着,将自己的长枪立在旁边。

看着谢辞尘的眼睛:

“输在你人生的第一次选择上。”

第一次选择?

是什么?

有天玄门弟子犹豫的问:“投胎?”

符叙道:“聪明!他今日打你的,你毫无招架之力的,只有几招是地玄门的,其余的都是纪家的绝学。”

王绪然若有所思道:“纪家的绝学,少有几人能破。”

王修两只手的食指都缠着绷带,也若有所思道:“而且不止是纪家的绝学,他的发冠和护肩,其实都是法器,你们发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谢师叔靠近的时候,就有很强的阻力。”

“这些也都是纪家的东西。”

“而且他的武器,也是纪家的法宝,很强!”

“所以谢师叔其实是输在了家世上。”

这无疑触及到了谢辞尘的逆鳞。

他的不愿被提及的身世。

那段漫长潮湿而阴暗的,无法反抗的时光。

符叙笑道:“拜师,就是你人生中的第二个重要选择。投胎已经输过一次了,拜师不能再输一次了,侄徒。”

说完,他靠近谢辞尘,再次抛出橄榄枝:

“来拜我为师啊,小少侠。我今日见你那股狠劲儿,对你更是欣赏。与上一次只想招揽你不同,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你。倾囊相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辞尘语气坚定:“我已有师尊。”

符叙挡住嘴,小声:“但是她真的太菜了!”

“喀——”

白栀又捏碎一个茶杯。

这么大的声音,假装说悄悄话?

她只是打的烂,不是耳朵聋!

谢辞尘看向符叙:“再试一次。”

然后拿起自己的剑。

“免费陪练,我不干。除非你当我徒弟,我陪你练到明天早上都行!”

“不陪算了,我自己来。”白栀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辞尘眼神有些犹豫,看向她。

这明晃晃的对她的嫌弃!

好好好。

白栀坐回去。

白栀:“给你饭吃,陪他再练练。”

“那我要加两份甜汤,还要酱板鸭。”

“行。”

“那这次鸡腿给我。”

“……行。”

“来啦,好侄徒!我最最喜欢教导小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玄门的弟子聚得越来越多,精彩绝伦,叫好声一片!

从前怎么不知,谢辞尘的身手竟然这么好。

于是他们分成了两派讨论,一派觉得白栀的身法强,那谢辞尘耳濡目染的,学的好了,是必然现象。所以还是因为名师白栀。

另一派觉得,谢辞尘的身法与白栀的完全不同,自成一派,是因为谢辞尘自己强。

但很快,后者就被前者说服了。

认为首先要有白栀这么强的老师的存在,谢辞尘才会有这些进步和努力的动力,才会去搞什么自成一派的身法,所以一切的原因都是白栀!

白栀撑着下巴,忍不住想这可真是到哪里都难逃的捆绑。

谢辞尘弱时,所有人都只说是他自己的灵根烂,不求上进,没有本事,学不会,活该被看不起。

谢辞尘强时,便是白栀的功劳。

哪怕她没教,也是她的功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找不到实质上的功劳,就是思想上的,氛围上的。

众弟子们好学,符叙说的字字句句都往脑子里记,又忍不住的发出自己的疑问。

这些弟子们一茬又一茬的来,符叙说得口干舌燥,两眼发昏。

好不容易熬走了所有人,跟谢辞尘叫停,谢辞尘道谢,白栀站起来了。

白栀:“我们试试?”

符叙拎着自己的长枪,忍着想跑的冲动:“我只是要了你一顿饭,挚友,你不至于要我的命吧!”

白栀说:“很快。”

符叙捂着耳朵:“什么薄情寡性的负心人的话,你讲什么呢!”

又准备去捂谢辞尘的耳朵,“侄徒小孩子不要听。你看你这不是什么好师尊,你还是跟了我吧。”

谢辞尘冷淡的避开他的手:“不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跟我好啊,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我不会贪图你的美色,馋你的身子,这可是挚友给不了你的安全感。”

谢辞尘眼神都没变一下:“她要,给她。”

符叙瞳孔地震,然后看向白栀:“挚友,这可是我给你争取出来的福利啊,你得多给我点一盘小炒肉吃!”

白栀的扇子敲在符叙的长枪上,“打不打?”

“真造孽啊!”符叙提起长枪,“怎么打?”

白栀说:“乱打。”

符叙一脸疑惑的:“乱打?什么叫乱……你这就开始了啊!太、太造孽了,太乱来了!”

不管。

白栀要重振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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