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为师尊将心音关了的时候,突然听见她跟着最后的宣誓一声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吾等誓为天玄门之荣誉而战!我天玄门弟子,纵单刀赴会,孤身而战,也定有斩断山河之气魄,奋勇向前,绝不退缩!吾等誓为天玄门之荣誉而战!”
与众弟子同音!
字字铿锵,干脆。
待所有余音散后,那心音还在继续:“冲!啊!”
向上看,白栀负手而立,周身仍是淡漠的清冷气。
心音里,拉长的“啊”的尾音未散。
她还在喊。
谢辞尘:“………………”
是他听错了么?
修为增进太多,出现的幻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视线中的白栀只清冷淡然的等着出发。
她的手指轻轻点在手中的断魂鞭上。
那条在外人面前张牙舞爪的鞭子小狗似的蹭着她的手心,翘起的尾端殷勤的疯狂左右摇晃。
在她手指停下来的时候,还会不满足的用尾端缠着她的手腕自己一颤一颤的去让她的手敲。
远处,山顶亭台上。
一袭黑袍的男人手心里捏着一条红黑相间的粗绳编织的玉坠子,墨绿色的深瞳内暗潮涌动,让人看不出眼底情绪。
修长有力的手指转动着手中的玉坠,悬在空中的黑剑气势汹汹的盯着山下的断魂鞭。
——它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吞——噬……”
嘶哑的声音从黑剑中响起,但混在风里,除了令湛和山下的白栀,谁都听不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抬头,看向声源处。
只遥遥看见令湛和他身后站着的两名弟子。
距离太远,她看不清他的脸,却仍能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出的强大气场。
手里的断魂鞭跃跃欲试的想冲过去,白栀的手指轻轻在鞭子上抚摸着,视线落在令湛身侧飘浮着的黑剑上。
令湛眯了眯眸子,脸上那张无画的纯黑色半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
身侧的弟子疑惑的顺着令湛仙尊的视线望过去。
奇怪。
仙尊回来后,听闻谢辞尘所做之事毫无反应,只将此事交给二弟子去处理,但在听见白栀仙尊的变化时,那古井无波的深眸像落了一颗石子,溅起了水波。
层层波纹之下,是涌动的杀意和不悦。
“仙尊在看什么?”一身黑袍的女弟子身着劲装,长发利落的全部高高束起,语气比男儿听起来都要硬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弟子吗?
那周身的气场似从民间王朝中来,凛冽冰冷的眼神,更像是忠诚的死侍。
“看白栀。”
那女弟子便将视线也落在白栀仙尊的身上。
便听见令湛再道:
“看是该留着,还是换掉。”
说话间,他手中的玉坠子转了一圈,玉落进他的手心里。
不是什么上好的玉质,但被盘得通体晶莹润滑。
那女弟子道:“换掉……仙尊,无妄子仙尊与扶渊仙尊虽不表露在外,但护白栀仙尊如命。若要动手,只能趁着白栀仙尊出天玄门,那两位仙尊无法伴在身边时……”
“不急。”令湛打断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与曾经相比,性格差得太多。怕很难让仙尊满意。”
“满意?”令湛冷冷抬眉,“你能找得到令本尊满意的?”
她立刻恭敬紧绷道:“弟子无能,请仙尊降罪。”
“也许可以不用大费周章的去再找个合适的魂魄来安上,也许可以留着。毕竟这些年来,你也找累了。”
“为仙尊效力是清鸢的福气。”
清鸢话落的瞬间,眼前那道黑色的身影已化作了一阵风,不留痕的离开了这里。
她再向白栀那边望了一眼,断魂鞭警戒的绕在白栀的腰侧,散出黑紫色的光晕,对着她发出威压。
白栀的视线自令湛离开后便淡淡的收回,与众人一起离开天玄门,向秘宝大典出发。
两位仙尊先至凉国,众弟子有各门派专门负责秩序护送的师叔保护着前进。
几大门派所有师叔辈的都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个队伍一共分为四个梯队。
最前端的是每一次秘宝大典都会去的护送众弟子的,作为领路人。
后面跟着三到五位修为强的,以便前方出现状况时及时保护众弟子。
中间跟着的是天玄门此行的弟子们。
最尾端的是心思缜密且战斗力强的,负责从后方观察队伍行进的情况,确保无人掉队。也方便应付绕后突袭的敌人。
这一次会入秘境的师叔辈——也就是几大峰主的直系弟子,只有方洲与谢辞尘,方洲在第一梯队内。
谢辞尘初去,便自动分在了弟子队里,免不了的听见些奚落。
王修听得拳头都硬了,偏那话题里的正主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听不见他们骂你啊?”
“我不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非但不聋,还因修为增进,更远些的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就忍了?”
谢辞尘淡淡地:“不忍。”
王修眼睛都亮起来了。
上回说谢师叔勇猛战藏剑峰众人,他就没瞧到,今日他就在谢辞尘身边,最佳观赏位!
干他们!
几秒后。
王修摩拳擦掌。
王修坐立难安。
王修上蹿下跳,连换了十余个观赏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修表情凝固,王修疑惑:“那谢师叔,你动手啊!”
“为何动手。”
“不是不忍吗,难道不该掀桌?哦,我知道了!”王修神神秘秘的靠近他,小声耳语:“谢师叔是想等夜黑风高,再把他们……咔嚓!是不是?”
谢辞尘面上疏离不减,“回九曜峰的队伍里去,李修。”
“师叔放心,我绝不会暴露师叔的计划。我先不动声色的回去!”
王修兴奋的走了几步,顿住。
啊?
不是。
谁是李修?
谁又是九曜峰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修警备的向九曜峰的队伍望过去。
不知是不是刻意安排,往年总在第一个队伍的九曜峰这一次排在了第五队,与谢辞尘紧挨着。
王绪然等人在九曜峰的队伍中,其余九曜峰弟子也对谢辞尘多有照顾,态度和善。
王修一脸戒备。
这些人一定都是看白栀仙尊护了谢师叔,也来抱大腿了!
他一咬牙,从空间袋里掏出一本书,悄咪咪的塞进谢辞尘手里。
“谢师叔,这是我抢到的珍藏版,为买它还打包了两个铁桶,五袋粗米和一个石磨。我才看了两遍,师叔先品,莫辜负!”
话说完,生怕自己后悔舍不得,拔腿就跑。
谢辞尘瞥了一眼那书。
《玉骨生香欲欲欢升极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方还有一排小字:三招教你让她爽到喷水,五步让她离不开你。内附攻心秘籍。
爽到……喷水?
他面无表情的将那书收进空间袋里,思绪却被石床上一丝不挂的胴体占据。
透明的,带着浓重的幽香和甜味儿的液体,总会湿淋淋的腻满他们的下体。
他抽身出去时,师尊会很轻的低吟一声,视线慵懒又带着娇欲的落在他的身上,脸上。
她很湿。
那里。
也很水……
将她自己的小腹和双腿间都染得晶莹一片,腰下都满是水液。
带些黏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光泽。
令她起伏的小腹更加惹眼勾心。
原来是因为爽吗。
但也不总是这样。
会喷成这样,只有两次。
有脚步声靠近,谢辞尘的思绪收回,眼神和脸色都渐冷。
王绪然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来,递向谢辞尘:
“谢师叔,这是我亲手做的一些小吃,奈何身边无人愿赏脸,师叔若不嫌弃,能否替弟子尝尝味道?”
谢辞尘道:“不能。”
那几个同行弟子都松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绪然有些可惜的带着盒子回去,“知谢师叔尚未辟谷,我准备了三天做出来的……”
“师兄莫伤心,师叔只是和我们一样不饿。下次,下次师叔肯定!”
那隔着盒子的盖子都能闻到的不妙的味道随着盖子被打开一角,疯狂往外散。
一只手一把将盖子扣回去,面如菜色的连声道:“师兄,师兄,使不得!使不得,还在赶路!”
王绪然将盒子收回。
众人松出一口气。
又往谢辞尘那里看,小声连叹:“还好还好……”
另一边。
系统喋喋不休的催促任务时限将到,白栀一路上预览了所有的限时任务,任务对象多是其余几位师兄,无法完成,接取不了。
她与言澈二人已进凉国主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到的门派不少,街市上热闹非凡。
这里地势低,气候寒,夏季短,其余三季中秋冬尤其漫长难捱,冷气儿顺着骨头缝的钻。
修行不够的弟子为保存灵力,买了些当地的冬装,厚厚的裹在身上,但又要将门派的标识露出来,是以再将外衫披在冬装外面,模样看起来很滑稽。
凉国不同于万年飘雪的北境。
这里潮气大,湿气重。
秋冬都雪少反而多雨。
所以便宜些的袄子很快就不御寒了,因此仍有不少弟子都缩着脖子和双手。
修行力够的,便用灵气护体。
白栀在入凉国前,先吞了言澈给的药丸,将她的气息压到了金丹期。
比白栀原先的化神境低9个大阶段、84个小阶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天生灵胎的声名在外,这世上见不得别人好的又太多太多,唯恐白栀入秘境内取出些什么至宝来,让天玄门再跃声望,所以必会有人做些手脚。
若是这些门派再无耻点,集结起来共同针对天玄门弟子,就更麻烦了。
所以她服了易容丹,面上戴着白纱,收了饮霜剑和断魂鞭,敛了化神境之息,装作天玄门的普通随行弟子。
但能改的只是外人看到的,因内力深厚,她与言澈身上既没有护体灵气的波动,又没有御寒衣物,因此回头率颇高。
“好些精美的特别的小物件。”白栀道。
言澈的铜镜化成手掌大小,在大拇指和中指之间,只用指腹虚虚的捏着旋转,应道:
“凉城因气候不佳,农作物产量都不高。只能靠做这些卖了钱去换粮。就等着每次秘宝境开时赚灵石了。”
可开秘宝境的时间不固定,像这样接连开阵的情况很少见,要是运气差点,数百年都不开,以凡人之命,早又过去好几代人了。
“小师妹。”
言澈突然叫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等着下文。
言澈便又叫一声:“小师妹。”
白栀未动。
言澈叹道:“知知……”
她这才将视线落在言澈身上。
他深棕色的卷发随风动。
和前一次见他时的不同,今日的发柔且顺,在凉国满是暗灰色调又透着冷硬气的建筑中,他像混在里面的一抹突兀的柔色。
发卷曲的弧度是看起来温吞的,不带丝毫的攻击性。
唇边的朱砂痣将他这张皮相柔和的脸照亮了。
风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混着浅淡的酒香的稻麦香气便一起向她扑过来。
左耳的耳廓上攀附着的金属耳饰也因为长发随风动,而似有若无的显露。
自耳垂处绕出的金宝石耳坠散着小小的雀跃的光芒。
白栀眉眼轻抬,示意他继续说。
他不说,白栀便又打算将视线移开。
言澈叹了一口气,“今日,你一眼都不曾看过我。”
白栀说:“刚看了。”
言澈问:“好看吗?”
白栀:“好看。”
这话说得不违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澈好看。
不带有攻击性,温柔和煦的好看。
一张国泰民安的儒贵公子的脸,身上透着的那点道气没给他添仙气,反而像教坛里长燃的香火。
加上身上的衣衫总是洗到发白的破旧,让他身上那点淡漠的距离感变得似有若无。
好像稍需努力一点,就能走进他的心里,和他亲近。
“骗我。好看你一眼都不愿多瞧我,知会与你同行,我昨夜一整晚都没睡,打扮到……”
白栀打断他:“难怪黑眼圈这么重。”
“黑眼圈?”言澈忙拿起铜镜,仔细照看:“哪有?”
“确实没有,我无中生有的。”白栀说着,继续往前走,“就像六师兄无中生有出的几顿饭一样。随口玩笑,你说呢,六师兄?”
言澈脸上的表情一僵,转瞬恢复:“好一个四两拨千斤的玩笑语气,绵里藏针。小师妹在心里判了我什么罪,我自来领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不接他的话,向旁边的小摊上走去。
言澈跟过去,讨巧道:
“你喜欢这个,我买给你,你喜欢什么颜色?青色白色都衬你,不如都买了?”
“六师兄这样大方?”
“我对你何时小气过。”
“是觉得亏心,想做些什么,让心里舒服些?”白栀语气淡淡的:“用什么买,做饭赚来的伙食费买么?”
言澈拿着坠子的手尴尬的僵了僵,对摊贩道:“阿婶,要这两只。”
言澈取出铜板来放进摊贩大婶的手心。
“好嘞。”那摊贩大婶从下方再取出一个小油纸包来,笑呵呵的一起递进言澈的手里:“你今年来得晚了些,都叫家里的馋包偷吃完了,只剩这几口了,快拿走。”
“早便惦记着阿婶做得酱饼的味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张会哄人的嘴啊,都是些粗粮,再想念也少吃些,莫像上次那样夜里闹肚子。”
白栀眯了眯眼睛。
天玄门众人只知拓海人脉广,竟不知还有朵嘴上没实话的交际花儿言澈在。
摊贩大婶笑吟吟的看着白栀问:“你是阿言的弟子吗?”
还不待白栀开口,她就从一包布里抽出一根红绳来,往白栀的手腕上系:
“这红绳灵验得很,是天鸾鸟庙里沐浴过香火的,定能助你在秘宝大典里寻得想要的东西。”
白栀的右手轻轻落在大婶的手背上,阻止:“多谢您,但我此行无所求,只怕会辜负红绳上的好运。”
红绳上只有几颗打磨粗糙的彩色石头做点缀,最中间挂着一个金属的小圆盘,上面雕刻的鸟形似朱雀,却又有不同。
尾羽极大,大到哪怕雕琢的不精细,都无法被忽视。
红绳才绕到白栀的手上,那些石头便有了灵似的将有棱角的面朝外,大婶笑叹道:“你瞧,它认了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这女子虽薄纱覆面,难见真容,但露出的那双眼睛却盈波秋水般潋滟,鬓发如漆,明珠可见。
又气质绝尘,只怕是大家族中的贵女,瞧不上这些粗糙的东西。
但大婶一点也不见自卑羞恼,语气和蔼道:
“这东西虽不是名贵物,但都是阿婶亲手按供奉书上的样式磨出来的。阿婶一家全靠它护佑平安,灵验得很。”
说着,又见白栀双手白净如玉,不见老茧和伤痕:“原来姑娘竟不是修者……仙风道骨气,眸有怜悯生,是我误会了。”
白栀也看向自己的手。
那大婶再道:“不是也没关系,天鸾鸟会将你想要的带到你的身边。”
“天鸾鸟,似乎不是凉国这边信奉的神明。”
“天鸾鸟是上古神族,寿有七万岁,慈悲怜悯,仁爱众生。姑娘要是没有想求的物,便会带来你想见的人。”
“想见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很多时候我们都还不知自己现在想要什么,要相信天鸾鸟会帮我们安排好一切。”
白栀不再推辞:“那便多谢好意,与红绳结缘,与天鸾鸟结缘。”
“天鸾鸟会保佑你。”阿婶苍老干枯的手耐心的将红绳一圈圈绕在她的腕上绑好。
白栀道:“结缘的费用,我给您。只是我未曾请过这些,不知当给您多少。”
“阿婶赠给你的,不需钱。我们凉国百姓比不得别人,钱粮物都存不下来,姑娘别嫌弃才是。”
“多谢阿婶,我会好好珍惜它的。”
言澈说:“凉国奉天罗神,天鸾鸟庙里凄凉破败,阿婶怎么还在做红绳?”
摊贩大婶笑道:“只做了三条,你阿叔一条,我一条,小馋包一条。要多的也没了,你想要都没有。”
言澈便笑:“阿婶好偏的心啊。”
“尘雨要来了,快回去吧。”大婶说着,示意他们往天上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厚重的云层积卷在一起,暗灰色的天空里,只能透进来一点点日光。
凉城灰败的建筑看起来潮气更重,更冷。
风越来越大了。
暴雨将至。
那,尘雨又是什么?
白栀的心口猛地抽痛,像被针刺穿。
系统提示音响起:
“请宿主尽快完成主线任务。”
刺眼的倒计时比曾经的每一次都来得更大,每一下数字的跳动都带着震动的实感般往白栀的心脏上敲。
“请宿主尽快完成主线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闭嘴!
“请宿主尽快完成主线任务!”
刺痛感更强!
无力的窒息感也随之而来。
白栀猛地抽气,想用灵力封住痛觉。
但手腕被言澈牵住,担忧的问她:“怎么了?”
手触到她肌肤的瞬间,刺痛感被奇异的缓解,甚至觉得舒服。
她的手下意识的想要和他的皮肤贴近得更多。
白栀心中警铃乱敲,冷冷的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只是有点不适应人间的浊气,走吧。”
“你在疼。”他的气息就要往白栀的手腕上缠,去探她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不要碰我!”
他被这话束缚在原地。
竟从他们之间升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只能看见空气中的波动。
言澈眼神复杂而受伤的看着她。
白栀也被吓到了。
她方才的语气虽急且重,但绝对不至于有这么强的言灵缚力。
她抬手将屏障化碎,避开言澈的眼神:“往哪里走?”
言澈站在原地,“哪里疼?”
白栀不语,只静静等着他的答案。
“……算了,随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走后,摊贩大婶宝贝似的将剩下两条红绳都包好,疑惑的看着白栀的背影。
这姑娘肤如凝脂,手若柔夷,一点伤疤和茧子都没有,怎会是修者。
但方才那气势和威压,她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
真是奇怪。
……
客栈。
客房内。
痛感越来越强,白栀在房中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呼吸。
“请宿主及时完成主线任务!”
她咬牙:“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务时限未到,系统在给她施压。
因为她几次三番拒绝它的安排,想要重新掌回主动权,有意的折磨!
“宿主似乎很喜欢逃避呢。”系统悠悠的说,“因为谢辞尘会发现在看好感度,不知该如何解释,所以索性不去看它。”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每一次有力的跳动在自己的胸腔内震的力度。
好疼!
“宿主,是不是呀?”
“闭——嘴!”
好吵!
它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被放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仿佛被丢进了巨大的山洞里,空旷,却很闷的回应一直在响。
“宿主为什么不能勇敢面对呢,好感度是系统给宿主的福利,宿主却不好好利用它,不觉得很可惜吗?”
要喘不上气了。
白栀满身虚汗,瘫倒在地,面上的薄纱掉落在脸颊边,艰难喘息:“呼……呼……”
她一只手死死攥着胸口处的衣衫,另一只手扣在地面上。
“宿主的眼神,好像在不服气呢。”
痛感逐渐减轻。
系统似乎很期待得到白栀的回应。
她颤动的睫毛在地面上扫过,缓着自己的气息,视线极冷。
“宿主不说,我要继续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能读心?”白栀冷冷道:“读啊!”
“……”
脑海中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气也突然安静。
一切陷入死寂。
虽然看不见它的实体和表情,但白栀能从周围的气氛波动中察觉到,它被激怒了。
她的气息逐渐平缓,快速调动灵力,将自己的身体调整恢复。
然后反问系统:“给我,我便要用?”
“宿主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要用?为什么一定要用!”
她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系统气定神闲的:“宿主又在逃避问题了,人在逃避时,往往会喜欢反问。”
白栀冷嗤:“彼此彼此。”
“宿主这是什么意思?”
“那么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不是能读心吗?你在逃避什么?”
“……”
“又为什么不回答我,给我,我便一定要用?”
白栀以一种极其才嘲讽的语气,将它的话还回去:“你似乎很喜欢逃避呢。”
“……是的,我可以读心,但在宿主对我极度抗拒时,心流无法将内容传输到我这里。我们是一体的,请宿主绝对信任我,永远对我敞开心扉。”
“鬼话连篇!”
“宿主不相信我,让我很伤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努力撑着发软的手臂支起身体,冷冷道:“能力给我,是让我来支配使用的。我看与不看,用与不用,都只是我的选择。”
“那么系统帮您关闭好感度显示,请在关闭提示音后选择‘是’的按钮。”
白栀嘲弄的笑起来,“你很喜欢掌控别人,哪怕你没这个资格掌控。”
“宿主确定我没有资格?”
白栀在提示音响起后果断选择“否”,“你关啊。”
它要有资格,何须让她来选择。
“宿主很聪明。”
“别来烦我了,滚开!”
“也有我可以掌控的哦。宿主现在看起来很痛苦,我会帮助宿主。”
“你要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是助宿主尽快完成任务,赚取积分。”
话音落,白栀只觉得身下一软。
她竟从房中移到了另一个陌生的房间内。
白栀诧异的向下看,对上了一双同样诧异的双眸。
但很快,他眼中的惊讶褪去,眯了眯眼睛看向她。
“小师妹?”
她一把捂住那人的嘴。
手在触到他的皮肤时开始泛起要命的痒意。
身体也像被灌了春药似的开始浑身难受。
这狗系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卑鄙!
她半压着那人的身体,想从他身上下去,但身体一动,脚上不知何时被束上的链条便被牵得铛铛作响。
他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之间她双脚上的链条都被绑在房子左右的两根柱子上,能活动的范围极小。
“哎呀,宿主怎么被锁住了?”随着系统的声音响起,白栀的手腕上也出现两条粗大的锁链,将她双手绑在另外两根柱子上!
她身体被这链子拉得一歪,倒在他身上。
然后系统的声音再起:
“不拿到言澈的元阳,似乎无法弄开链条,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宿主。只能做了吧?”
她清晰的看见面板上,有关身体敏感度的一栏里,由原本的0变成了10。
系统说:“这一次,不是痛觉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宿主拥有愉快的性爱体验——”
滚啊!
……
他接住她的身体,眼神落在链条上。
“你还疼吗?”
因为距离过近,声音轻而柔。
对此刻的白栀来说,字字都酥得在耳膜上炸开!
白栀浑身发软。
真该死。
这天杀的鬼系统,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呼吸声对她而言都像烈火般在她的耳内烧。
耳垂发热,她甚至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耳朵现在该有多红多烫。
“不疼,六师兄,我……痒……嗯——”
她在说什么!
声音娇媚得要命,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然后清晰的看见他的眼神跳了跳,不确信的望向她。
那目光极其复杂。
探究,晦涩,还有期待和被点燃的兴奋。
他问:“你是谁?”
手在她的后腰上缓缓收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
不要碰她!
他手掌下的肌肤也开始燃烧。
烧得她害怕。
理智在抗拒,在想办法,身体却在往他的身上贴。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该有多媚,像被饿久了的媚鬼找到了香火,痴迷又殷切的望着他。
下意识的回应他的问题:“我。”
他叫她什么?
“小师妹……”
“不对。”他说,“你是知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
白栀猛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痛感让她暂时清醒,可血腥味却让她身体里那些渴望更危险的活跃起来。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
喘息声越来越重。
凝着自己的灵力,试图将锁链冲开!
巨大的威波荡起,整个房间都因此而震动,但锁链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无法再攥拳了。
手指好软,掌心都使不上力。
气息还在不死心的往锁链上绕,试图扯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她的气息伸出来的那些小小的枝芽,不可控的主动往他的身上贴。
“哪里痒,六师兄帮你。”他说着,在她后腰上的手轻轻挠了挠。
“唔!”
她身体骤然绷紧,将身下的他也压得更紧。
“别……”
她软声道。
想再说让他帮她解开这四根破玩意,又软着嗓子说不出口。
他便不再动。
只任她折腾。
棕色的双瞳内,倒映着她潮红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经意间的瞥他一眼,都像带着钩子似的往他心口里钻。
喉结动了动。
又轻笑一声,“这种时候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么?”
“……嗯?”
自她长大后从未有过的软声,迷茫的疑问,让他的心跳都猛地一窒。
“乱吃了什么?”
白栀顿了顿,“你……知道?”
“知道什么?”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知道你中了药?”
她的眼神越来越软。
言澈深吸一口气:“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
他想耐心的瞪着她说完。
这软娇娇的每个字,都好听得要命。
可她自己明显也意识到了,所以每说出几个字后,便咬着牙,一副绝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来的害羞样。
可爱极了。
那为什么不帮她?
还是为什么不躲?
当然是因为舍不得推开她。
她就算是什么都不做,清冷的视线不往他身上落,将他当做个透明人,他已经难抗拒了。
何况是这样主动靠近,媚眼如丝勾心魄的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拒绝。
言澈偏装出一副“你不说我不懂”的样子来,“知知?”
她咬牙。
试图将一波波向上涌的情欲逼回去!
但她越是压制,那种痒就更强更浓更烈!
她夹紧双腿。
本是想将源源不断向外涌出爱液的小穴收紧,不让水液再溢出更多。
可夹紧的这一下缓解了嫩腔里的痒。
她短而急促的发出一声羞人的喘息。
脸在这瞬间红得更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看向言澈,艰难吐字:“帮我!”
“知知想我怎么帮?”
“解开……唔,解开它!”
她一动,锁链便发出哗啦的碰撞声。
言澈摇头,声音温柔道:“它捆在承重的柱子上,强拆会让整座客栈都塌了。”
“你,你……真是要疯了!唔,嗯,你凶一点,对我。”
别这样柔声细语的。
她受不住!
言澈短暂的怔愣,旋即轻声低笑起来。
对她独有的温柔的声线里透着宠溺,“知知这样蹭着我,我才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顿住。
又一字一停道:
“要,疯,了。”
“!!”她说:“你,你出去!”
“链子不够长,我若从知知身下移开,知知手脚都会悬空,只有肚子贴着地,容易……咳,呵——容易着凉。”
他竟还笑话她。
她艰难的:“我没事,你,嗯……你走……”
“我走,你始终在这里,被这样绑着,绑到什么时候?”
耳朵烧得愈发厉害。
心跳得快要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要命的是,双腿间湿漉漉的,她能感受到裙摆都湿透了。
想念除尘诀,但灵力的调动需要凝心。
此刻,她脑中纷乱一片,哪里凝得住心!
思绪好乱。
充斥满男人性感的低喘声,她分不清那分别都是谁的,交织在一起。
下体被填满时的感觉……
手在她身上抚摸时的温度……
还有眼前那双深情凝望着她的浅棕色双眸里涌动着的深沉的痴迷,炽热的过分。
他眼里还含着笑意。
渴望他的手,他的唇,他的温度,他的阴茎,他的填补和耸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意识在抽离。
白栀觉得视线在晃,像喝多了酒,眼前的一切散光似的模糊着,但他唇角的朱砂痣清晰无比。
随着他讲话时,唇瓣微动,朱砂痣也在晃。
她“咕咚”一声咽了口水。
在无比安静的空间里,清晰得要命!
她愣住。
仿佛未从自己这巨大的吞咽声中回过神来,便又听见耳边响起的一声短促的轻笑。
他这声笑太犯规。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那没出息的身体更大声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双眼都像被黏在了他的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尝一尝吗?”他靠近几分,又只是靠近,不主动将唇贴过去。
就连手,都始终只是因想要护住她而搭放在她的后腰上的那一只,再无逾越。
身体平平的躺着。
任她妖媚入骨的蹭,磨,贴,也一点儿都不趁着她现在药性上头又跑不了而靠近。
但你要说他真是无所求的君子,也未必。
毕竟步步诱她的,还是他。
他高挺的鼻梁因她的动作蹭到了她。
太近了。
近到彼此在交换呼吸。
带着他体内的气息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诱人。
理智溃散,几乎连接不到一起。
那些拆解得链条叮当作响的气息越来越多的往他的身上去攀。
她凑近,再凑近。
但唇要触到他的时候,被他用拇指轻轻摁住了唇瓣。
指腹抵着唇珠。
她有些呆怔的将目光从他的唇上移至双眸。
对上那双愈发幽深的视线。
他的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低哑,“要吗?”
这情动下的性感声线,简直是催化药性的诱情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应:“嗯……”
“要回答。”
她喃喃:“回答……”
言澈再问:“要吗?”
“要……”
“你是谁?”
她半懵半懂的:“是,知知……”
那只压在她唇瓣上的手指欲气十足的摩挲着,再靠近她一点,视线始终锁定在她的眼睛上,炙热又直接,耳朵里坠出的宝石的光芒跃得愈发明亮。
“叫我。”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知知,我是言澈。叫我。”
“言澈……唔……”
他满足的将唇压过来。
金色的宝石在这瞬间明灭闪动得毫无章法!
他的唇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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