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等朝戈发现时都走出几百里路了,饶是要发作也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观被提溜到了马车上,朝戈黑着脸问他是不是朝伦逼他跟来的?
晏观没见过朝戈这样压着火气,嗫喏着说是自愿的。
“我让你回去你还非要过来?!蠢不蠢?怎么,昨夜的亏没吃够?”
晏观一噎,飞快地睨了一眼他的神色又把脑袋低下了,头一次他见发这么大火。
朝戈根本不放过他,“是我说得不够清楚?还是你觉得我是什么正人君子?”
“二殿下说可能会生疫病,需要我”,见朝戈又要说话,连忙道:“我当然害怕,但人命关天……”
晏观心虚,声音一寸寸低下去。他在梁洲半年,身边的人对他其实挺不错的,他也吃得饱穿得暖,还交到了一些朋友。有许多人的家人都在桑塔,自然心下担忧,既然可以,为他们做点什么也好。
朝戈盯了他半天,终于是没再说什么。
晏观垂着脑袋,盯着车窗上的木格花纹,思索着,真的只是医者仁心,投李报桃吗?
一行人走走停停数日,到了桑塔草原。晏观这几日大部分时间都跟着医官局的车马走,走累了就上板车上趴会儿,老先生们见到他一个半大的小子还笑话他。
“我十七了!”,晏观不服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还没有我孙孙大”,乌日图的孙子今年十五岁,分明就是嘲笑晏观长得矮。
晏观不乐意,心说在我扬州的时候也不见得多么矮,偏你们梁洲的人长得老高,这才显得我矮。
沿路修整驻扎,草场上的雪没化,晏观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帐篷走去。
看这天气还真是不太妙,冬日太过寒冷,要是牛羊冻死了,等开春雪化了,那些尸体可不就要生疠气。
“主君,有几户人家的牛羊已经冻死了半数”,格其和几个部下打探回来。
“毡毯和垫草都拿上了吗?”
“拿去了,但夜里风大,常常把棚子都掀飞了。”
怎么会这样,这样的天气实在诡异。
“多叫些人,先把衣物和药材分下去。把代青叫来。”
“是”,格其领命下去了。
不一会,一个精瘦些的年轻人撩开帐篷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君,都冻上了,这泥土石头难挖的很。”
“那也要挖,圈舍不牢,等着风把牛羊都吹冻死吗?还有那些已经冻死的牛羊,按市价收来,通通烧了,绝不许就地掩埋。”
这样的天气实属少见,牧民即便准备充分,也难以预料。
即便如此,朝戈带的人有限,桑塔草原边缘的人家就很难顾及,而疫病却是以一传百。
“开春了还这么冷”,晏观嘟囔一句,他穿得厚厚的,正嘎吱嘎吱踩着碎冰走。
“主君要继续往东走,有探子来报说那边有疫病的苗头”,乌日图正忙乱整理药材。
“主君何必要以身犯险?让手下带医官去不是更好,他还能早日回朝主持大局。”
乌日图摇摇头,迅速将药草装袋,“或许有自己的考量吧,我们如何知道。”
进入桑塔已有四五日,朝戈一行人一路向南,沿路虽然有牧民遭雪灾,好在救援即时,并无人命伤亡,冻死的牛羊也得到妥善处理。
朝戈离京近一月,风雪太大,传信的鹰飞不过来,和京城的联系几乎断绝,晏观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预言能让朝戈犯险到这个地步,若是疫病,恐怕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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