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林晚荣哈哈大笑,在她翘臀上摸了一把,调笑道:“你老公我雨露充足,要是不给她,那施给谁呢?”
“施给——讨厌!”秦仙儿脸皮终是薄了些,被他一句话笑得飞霞满面,再不敢追问那勾女的事了。
叫这丫头一打岔,险些忘了正事,林晚荣忙道:“小乖乖,快说说,这姓顾的是什么人。看那牛皮哄哄的样子,比我都横呢!”
秦仙儿笑着嗯了一声:“纵是不如你横,也差不了多少了。这顾家父子,乃是当世最有名的鸿学大儒——”
大儒啊?!林晚荣笑了笑,我号称大儒克星,这样的鸿学大儒,被我打倒的不知有多少了。
秦小姐似是看穿了他心思,忙道:“若是一般的读书人,那倒还罢了。只是那顾顺章老先生的身份,却非同凡响,他便是我大华人人敬仰的帝师!”
皇帝的老师?!乖乖,这来头可不得了。林晚荣暗自吐了吐舌头,听仙儿接着道:“顾顺章老先生,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以无上风德教书育人,人称五绝先生!他与我皇祖父相交莫逆,皇祖对他甚为倚重,更把教育皇子的重任都托付给了他。我父皇与诚王,都是他的弟子,顾先生教书育人,甚是严厉,父皇年幼之时,还曾挨过他的板子,父皇对顾先生也是敬重异常,每次皆亲自登门拜访,先行君臣之礼,再行师生之礼,从不敢忘,此事早已被民间传为佳话!”
天地君亲师,即使是皇帝见了老师,那也得守规矩。他点点头道:“那这顾秉言又是怎么回事?!他应该不是帝师吧!”
秦仙儿嗯了一声:“顾秉言虽然不是帝师,但他的身份也非同一般。他是顾先生的独子,蒙皇祖恩典,自幼便与父皇、诚王一起读书,虽未封爵位,却堪称半个王爷,父皇也要叫他一声秉言弟!”
原来是这么回事,林晚荣听得头大,本来安排的挺好的,却不知从哪里杀出这么一个顾秉言。别看这小子没有官职,那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实权派,有他老爹罩着,连皇上也不能轻易办他,何况是许震!
那边厢,许震想来也是知道了顾秉言的真实身份,这是一块不能动的硬骨头,打不得,摸不得,直叫他进退两难。
见这年轻的总兵脸上生出难色,顾秉言倨傲笑道:“小小一个城防总兵,竟也敢来王府撒野,传出去岂不叫天下人笑话?!我今天就替皇上、替王爷,管教管教你这不识规矩的东西。来啊,将他盔甲剥了,送兵部法——”
话声还未落下,就听外面传来个嘻嘻哈哈的声音:“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顾秉言听得一愣,这是哪个不要命的,到诚王府上,竟敢这么叫门。那胖师爷见顾秉言镇住了场面,顿时恢复了力气,自地上爬起,摇头晃脑唱道:“何人喧哗,不要命了么——”
“啪”的一声脆响,胖管家的腮帮子顿时高高肿起,残存的几颗牙齿飞出了老远。一个如狼似虎的侍卫站在他身前:“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胆敢对公主和林大人不敬!”
一个身着黄衫、容颜绝丽的娇俏女子,推着一崭轮椅,缓缓走了进来。那轮椅上坐着的,却是一个嬉皮笑脸,浑身缠满了纱布的年轻人。
“小弟林三,特来拜见王爷!”林晚荣抱抱拳,笑着喊道。
顾秉言脸色大变,紧紧盯住了他:“你,你是林三?你没死——”
“你才死了呢!”秦仙儿娇叱出声,冷冷哼道。顾秉言即便是帝师之子,却怎能敌得过这血统纯正的皇家公主,便啊了一声,住口不语。
“咦,这位老兄是谁?看着有些面熟。哦,想起来了,您是顾先生,那次我们城外见过的。”林晚荣笑道:“劳您关心了,小弟本来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哪知到了阴曹地府,阎王老爷说我阳寿未尽,还有八十年的清福没有享受,就又把我给打回来了。惭愧,惭愧。”
顾秉言见他装腔作势,忍不住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林大人好福气,顾某祝你长命百岁!”
“承让,承让。”林晚荣笑道:“小弟死后复生,感触颇多,尤其感念王爷对小弟的关怀,故此星夜来访,以报答他老人家的恩情。咦,王爷呢,王爷在家么?!”
顾秉言哈哈一笑:“王爷在相国寺中为先皇焚香祈祝,林大人莫非不知晓?”
林晚荣长长哦了一声:“是吗?小弟刚刚死完了活回来,自然不知道了。你说王爷在相国寺,顾先生,你可确定?”
见林三目光灼灼,似笑非笑,似是拿捏住了什么把柄,顾秉言微一犹豫,顿时不敢接话。
林三漫不经心的点头,自言自语道:“难怪顾先生要把王府烧着来烤火呢,原来王爷不在家!”
“你说什么?!”他话声虽小,却正叫人听得清楚。顾秉言一见他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顿时怒了。
“我说的不对么?”林晚荣嘿嘿愣笑:“王府里大火烧得熊熊,顾先生您不管不问不说,还要阻止别人灭火,难道不是要烤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