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高苒感觉齐毅在刻意躲避她。
每次迎面遇上都装作看不见,移眼淡漠走开,吃饭的时候也不会贴着她坐,更不会往她碗里夹肉夹菜,完全将其视若空气。
高苒对他的心理活动轨道,对他突然若即若离的态度不感兴趣,包括他带她去拜祭他的祖先,当众宣布他们的关系。
她对他的定位一向清晰明了,只是一针筒高浓度的海洛因,用来振奋她日渐麻木的精神罢了。
他对她是物而非人。
只不过物品不听自己话,到底令她不爽。
这段时间,牧场一直很忙碌,为了即将到来的那达慕大会做准备,有不少汉子都报名了博克比赛。
那达慕大会是草原上的盛会,通常在水肥草美的七八月份举办,“那达慕”在蒙古话里也代表着“娱乐、游戏”的意思。
在大会上,会进行赛马、摔跤、射箭项目的比试,统称为蒙古叁艺。其中摔跤又称为“搏克”,参赛的汉子称为搏克手。
巴图开卡车回哈吉,将咩绕接过来,见到通体雪白的咩绕,牧场上姑娘都开心疯了,个个拿起新鲜马草抢着去喂它。
“我们巴尔虎的姑娘就是这样直接,喜欢最好最强的汉子,喜欢最漂亮最骁勇的蒙古马。”巴图见到一群姑娘如潮水般哗啦涌在咩绕身边,由衷地感叹。
季桑桑白他一眼,“这叫宁缺毋滥,难道要去给普信男,普信马扶贫啊?啊?”
一番话说得高苒在旁儿忍不住抿嘴笑,手中画笔差点折断。
她的纸面上画着美丽清新的蒙古姑娘、可爱强壮的咩绕,还有面前无边无际的草原美景。
风烈,吹得她黑色长发在空中飘散,有人站在不远处叫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