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凤冠又不是头一次面世,诸多细节有人知道也不奇怪,说不定你跟这冠的主人撞了名字而已,怎么就证明是你的东西?”旁边有个跟郑宝媛关系好的女人出来反驳她。
都是女人,先天就对这种事敏感。若这凤冠真是她丢了的东西,就该老早主意各大拍卖行和地下交易市场,法国罗汀森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拍卖行了,挂出去的拍品都在自己官网上有记录,那会儿不去争,现在跟陆屿森争?怕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是,如果没有点手段,怎么会哄得谢雍谦一把年纪还跟她领了证,死后还把全部遗产留给她。只是没想到,这女人胃口还挺大,一个谢雍谦不够,陆屿森也想勾搭。
郑宝媛碍于身份不方便说什么,她可不能放任。
她目光鄙夷的看着苏娉儿,只觉得这种人简直就是女人里的败类。
苏娉儿半点证据也拿不出来,难道要告诉他们这是她梦中所见自己的陪葬吗?空口白话,苏娉儿也知道自己没有胜算,可她就是不服。
前后两辈子都没披过嫁衣,唯一的凤冠霞帔还被人挖出来倒卖,苏娉儿怎么能服气。
她看了一眼反驳她的女人:“我不需要向你证明,我只需要向他证明。”
她手指着陆屿森,眼睛里含怨带嗔的,没有点故事能是这个表情?
此时,再迟钝的人都看出了点两人间的暧昧不明。
陆屿森似乎不想再看这出闹剧,他敛目,起身打算离开,苏娉儿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把他拦下。这次见到了,既没有谈到雍美的事情,又没有要到凤冠,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能就让他这么走。
陆屿森的保镖跟在他身后,苏娉儿还没靠近,就被他扯着胳膊肘往后拽了一下。
这保镖其实没用多大力气,但苏娉儿是个女人,又穿着高跟鞋,哪里经得起拉拽,她一个脚步不稳,连退了好几步,撞到一个手托鸡尾酒的服务员身上,哗啦一声,跌到了地上。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酒杯掉地上却并都没有摔碎,只是酒撒了她一身,头发脸上都没有避免。裙子开高的叉让前后两片布料散在了两边,一双原本若隐若现的长腿交迭着露了出来,又细又直,皮肤衬在藏蓝色的地毯上,白得跟羊脂膏似的。
有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都不是没见识的人,身边的女伴也都没断过,但这辈子也没见过这等极品啊。
苏娉儿被摔得愣了一下,她双手撑着地,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
有几个女人眼里的鄙视她看得明白,如她们所想,她并不是没有试探的意思。
她自己也想赌一把,毕竟他曾经那么爱她,六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她都没有办法释怀,难道他真的可以忘记吗?
可他眼里既没有留恋,也没有挣扎,所有可以鼓励她豁出去的东西,一点都没有。
苏娉儿鼻尖发酸。
倒也不是没想过如果有机会重逢的话,应该是怎么样的。
无论怎么样,总不是这么狼狈的。
她有些漫无目的难过的想。
忽然,有人在她身上披了一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