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钱书焕听着心疼得不行，一直安慰她，就差原地就飞回东城找老婆了。
“我明天就回去了，宝宝等我。”
“我这儿马上到实验室了，我等下让j看一下。”
余常歆只默默的嗯了一声，让她一个人注意安全就挂断了电话。
心安的感觉。
原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这么依赖钱书焕了。前脚电话刚挂断，后脚钱书焕就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来。无非就是一些安慰的话。
这些话换个人说，余常歆就觉得在放屁，画大饼。但是从钱书焕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因为她相信钱书焕会站在她身后。
钱书焕打开报告，着重看了几个红色的数字就把报告给了j。
j眉头紧皱欲言又止的样子，钱书焕的心跟着沉了一下。
把新药物审核的事情放在了一边，她得先和常歆把事情和接下来的安排说清楚。
“常歆，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这么正儿八经，余常歆有些不好的预感。刚才和妈咪视频，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很好，原本已经放下的心，接了个电话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说。”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卑微和无奈：“你相信我吗？”
几乎是脱口而出：“当然啊。”
钱书焕松了一口气，按j的说法，苏洁诺的情况有点像她妈妈那种病早期的症状，目前腺体状况还算健康，也还没有表现出很强烈的不适，也有可能像医生说的那样，好好休息保持心情愉悦就好了。
这病主要是好发于50-60岁的omega，苏洁诺完美符合，她们实验室和医院也有合作，不放心的话，可以让人过来再做详细的检查。
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余常歆，她想把两位母亲都接到这边来，再做一次更详细的检查，钱书焕不想再失去母亲了。
“就按你说的办吧，你要告诉她们实情吗？”
钱书焕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和j商量了一下，两人都觉得这种事就应该实话实说，再说了，说不定是她们想太多了呢。
“嗯，她们有知情权，你和妈咪说还是我给她们打电话？”
“我打吧。”
“好，那我先去忙了。”
挂断电话，钱书焕和实验室几个负责人开了个会，新药物送审的事很快定了下来，其余时间她都用来了解这个罕见病了。
国内目前发现的病例不多，情况也比较轻，大多都被诊断为腺体交错障碍，依赖现有的药物大多病患都可以撑个3.5年，她生母情况特殊，本来就神经紊乱，确诊后不过一年就离开了，钱书焕只陪她度过了生命的最后两个月。
她一直想要弥补，想要替该死的爹去弥补，好不容易找到人，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她不知道能做什么，她有多少钱，都无法延长哪怕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的相处时间。
谁都没有告诉，甚至余常歆都不知道这件事。
没有葬礼，没有鲜花。
只有钱书焕一个人在墓碑前坐了一夜，点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直到初晨第一缕光划破水平线。
“也就是说，在初期发现症状就开始治疗的话，痊愈只需要一两个月？”
“是的，您母亲的情况，极有可能就是征兆，尤其是这个最大信息素浓度，已经远低于正常水平，释放量和活跃度却高于标准数倍，就算是青春期的omega也不该这么高，更何况已经被标记的成熟omega。”
“我们还是建议您将人接过来做个更详细的检查。”
会议室空前的安静，在座的各位都是知情人士，都知道钱书焕砸那么多钱进来就是为了弥补生母的遗憾。
钱书焕用钢笔点了点桌子。
“j，做方案吧。”
“约最好的专家，直接到实验室。”
“都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