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焦糖色,”他说,“这是焦糖,不致癌。”
咕咚咕咚咕咚。
雪,吉他,金色的狗,棒棒糖。
咕咚咕咚咕咚。
暴力,诗,透明的彩虹,德国帕拉贝伦手枪。
“走吧。”睡了一天醒来后我说。
弟弟不说话,只沉默地收拾好两个人的装备,眼底是千篇一律的黑眼圈。
“很快轮到我。”我接过他递给我的滑雪镜。
咕咚咕咚咕咚。
陡峭的雪坡上,我纵身飞驰,空气阻力让我难以呼吸,我张开嘴,让冷风灌进我的喉咙。向前飞去,挂在空中一动不动,钉在半空中的十字架上,然后跌落,侧翻,在白糖一般的雪地中滚下山坡。
我的胸腔会被压碎,或者肋骨刺穿我的肺——不管怎样,在终章时刻,我一定会听见不远处有弹簧清脆的一声响,随即是沉甸甸的德国帕拉贝伦手枪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