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花都没有,男人各有各的油腻,女人各有各的美丽。”
总结得还挺精辟。
“小心长针眼。”
“你不看?”程逐嗤笑。
“以前看得多,现在不怎么看。”孙鸣池作为一个大男人,总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大抵就是读大学的时候,原本压力就大,又碰上家里出事,对外表现得再淡然也骗不了自己,身体里一股火无处宣泄,难免在这方面不知节制,等年纪再大点,觉得没意思就消停了。
程逐心说你可不像觉得没意思的样子,嘴上却发难:“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力足不足你不知道?”孙明池也不恼,程逐嘴上逞的口舌之快,他有的是办法从床上要回来。
程逐面不改色:“那再来一次呗。”
“怕你吃不消。”孙鸣池哼笑。
程逐不满地轻嗤,纤细白嫩的手在孙鸣池的背上抚摸,食指从后颈一直滑到后腰,孙鸣池不由挺直了腰,脊骨那道深深的凹陷像一道沟壑,劈开两座大山。
“今年我还没画过你。”她色胆包天,一直往下探。
孙鸣池用力抓住她的手,认真地说:“程逐,你是不是就是看上我身体了?”
程逐想了想道:“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她当年冲动的行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孙鸣池的身体太美,是程逐这些年来见过最好的模特,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不是健身房里堆出来的肌肉,是自然的充满野性的力量,没有女人能看到后不脸红心跳加快。
“要是你去我们专业逛一圈,衣服都能给你扒下来。”她说,“听说之前有个荷尔蒙爆棚的帅哥来我们学校找人,结果差点被服设专业拉去当模特,最后那人直接走了,人也不找了。”
孙鸣池瞧她:“你没去看一眼?”
“我那天没课,在寝室里睡得昏天黑地,哪有时间。”
“唔。”
程逐在他腹肌上胡乱摸着,越摸越心痒痒:“怎么练的,我可以练成这样吗?”
“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练成这样你就不喜欢了?”
孙鸣池陷入沉默。
程逐扫他一眼,看见他的表情,几乎是乐了,扑进孙鸣池怀里搂着他的腰,不可思议道:“不是吧,我说着玩玩的,你还真信了。”
她摇头晃脑,短发像珠帘悬在脸颊边,笑容融化了不近人情的眉眼,这时候的程逐看起来没有烦恼,没有刺,才像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说她短发好看,是真的。
孙鸣池也露出点笑。
房间里响起消息提示音,程逐闻声望去,判断是她的手机响了,但手机在裤子口袋里,而裤子在床下丢着,她无所顾忌地趴在孙鸣池的腿上,伸长手臂捞着。
腿上的柔软触感明显,孙鸣池瞥她,这人怎么长的,怎么尽长对地方了,分明身上没多少肉,但该有的也都不少。他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洁的皮肤。
程逐打开手机,发看到是程卫国之后又把手机关上,躺回床上,把自己塞进被子里。
孙鸣池不动声色地看着,“明天做什么?”
“整理行李。”
“准备走了?”
“嗯。”
程逐嗓音低了些,孙鸣池听出来了,他撇开程逐脸上的头发,重新压了上去,先是眼睛,然后是鼻尖,再是那道痕,最后轻轻贴上双唇,亲得很干脆,一触即分。
四目相对,程逐听见孙鸣池说:没事,去哪里都没关系。
她闭上眼:……嗯。
接下来几回,孙鸣池的动作比之前轻柔不少,程逐整夜就跟在船上荡悠似的,人和心都软了,她心说春宵苦短,看来以前的君王不早朝也是有道理的。
第二天醒来,晨光熹微。
程逐醒来的时候浑身跟散架了似的,气得踹了孙鸣池好几脚。
最后两人又在房间里耳鬓厮磨了一阵子才退房。
吃完早餐后,孙鸣池把程逐送回医院后离开,程奶奶看到程逐终于出现,泪水汪汪,一直往程逐脸上瞧,程逐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解释说没有大碍,只留了个刮痕,程奶奶这才放心,但看起来心情还是不太愉快。
下午,程逐回了棠村。
离出发不过几日,程卫国再一次催程爷爷快一些整理行李,否则可能会来不及,程逐看得明明白白,程爷爷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她站在房间门口,加重语气说:“爷爷,今天必须整理好,明天检查一遍,后天就要走了。”
程爷爷并不情愿,气哄哄地坐在一堆凌乱的家具当中,“小逐,你跟爷爷讲实话,你想去那什劳子地方吗?你的朋友都在这里,想想晓婷那姑娘,每年就盼着你回来一次,你舍得吗?”
程逐其实是舍得的。
托孙鸣池的福,她冷静下来好好地思考过搬家的问题。
事实上搬不搬去北京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横竖她也不想留在程卫国边上,就等着大学毕业后找一份工作彻底搬出去住,但爷爷奶奶就不一样了,他们岁数也大了,去了北京就得在那里扎根,这一南一北的距离,与棠村的老友势必没办法再多联系。
见程逐不说话,程爷爷以为自己说动了程逐,五官都放松开来,欣喜道:“咱们和你爸说去,不搬了。”
他站起来往外走,连跟前有个小柜子都没看到。
程逐想提醒却为时已晚,眼瞧着程爷爷直愣愣地撞了上去。
只听“嘭”的一声。
乱七八糟的零碎物品从翻倒的柜子里飞散出来,在光的照射下烟尘漫天。
柜子翻了,程爷爷也倒在地上。
程逐吓了一跳,连忙去把爷爷扶起来,却发现对方正盯着一处发呆。
她顺着看过去,发现是个针织的护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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