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囚鸟(9)放手【终】</h1>
徐玉韫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吃过药也不见退烧,体温一直在叁十九度左右反复。
陈天青没办法,让家庭医生半夜来给她打了针。
徐玉韫烧得太高,挂上吊瓶就在卧室继续睡了,陈天青则带着高玉明去了隔壁会客室。
“怎么会这么严重?”男人眉头紧皱,有些烦躁的拿起一支烟想要点燃,然而想到一会还要回卧室,他便又折断了随手扔进烟灰缸。
“徐小姐近期精神过于紧绷,今天淋了场雨,又吹了风,自然会生病。”
陈天青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也就淋了十分钟而已。”岛上的设施都是他让做奴隶生意的一个m国发小准备的,这个空中悬吊的项目奴隶岛也有,不过基本会持续一天一夜,那里的女奴被太阳炙烤完再淋一夜雨,放下来也还是好好的。
陈天青自己对疼痛并不敏感,陈伯川对他一向比较狠,以前做特训,多少次都是在丛林荒野受了枪伤又赶上极端天气独自捱过来的。所以他之前真没意识到自己对徐玉韫有多狠,毕竟他一直控制着没让她身上见血。
高玉明年过七十,在陈家做了几十年家庭医生,也算是看着陈天青长大,因此说话少了几分顾忌,“徐小姐的免疫力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弱些,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处在紧张忧虑的状态。心情对身体也会产生影响。”
“所以她心情一直很差?”
高玉明有些好笑地看向他,反问道:“不然呢?”他忍不住拍了拍陈天青胳膊,“她是人,不是一个物品,是人都血肉有情感,长时间处于悲伤、焦虑、恐惧的状态下,身体也会一点点衰竭。你如果喜欢她,首先就得把她当成人那样去对待”
陈天青没说话,但高玉明知道他听进去了。
高玉明走后陈天青回到卧室。
徐玉韫睡得很沉,脸色上带着病态的苍白,双颊因高烧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也许是真的很难受,即使在睡梦中她眉头也紧锁着。
陈天青轻轻叹口气,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头处理文件。
徐玉韫是在护士拔针的时候醒过来的。脑袋昏昏沉沉,眼皮重若千斤,结果睁开眼就看见坐在一旁的陈天青,她条件反射地向后缩了一下。
护士拔针到一半,一个没握住,针头便在她手背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她吓了一跳,赶忙拿棉签将血蘸掉,“对不起,徐小姐,对不起。”
徐玉韫摇摇头想说没事,却发现嗓子里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
陈天青心情烦躁但也懒得跟护士计较,挥挥手让她赶紧下去,然后通知管家让厨房把夜宵送上来。
等待上菜的时间,陈天青倒了点水在碗里用汤匙盛了送到徐玉韫嘴边喂她喝下去。
厨房之前就已经把饭菜准备的差不多,收到通知没一会就推着餐车过来送餐。
生病归生病,肚子不能饿着。看着面前丰盛的营养餐,徐玉韫怎么也说不出不吃这种话。毕竟她回来没吃晚饭就直接睡了,这会儿是真的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