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扫黑除恶,提前收到信的煤老板出逃国外,走前给她留了二十万现金,也算是仁至义尽。
之后她自己做了点生意,辗转在几个男人之间,不过都是逢场作戏,人家拿她当玩物,她把对方当跳板。
直到遇见陈柏川。
陈柏川似乎是真的爱她,但他岁数摆在那,性事上更多是借助药物和工具获得快感,且手段狠辣,每次做过徐玉韫都要修养数天。
爱对于徐玉韫来说是最廉价无用的东西,陈柏川施舍的那点爱不足以让她原谅他带给她的伤害,她一边惧怕陈柏川,一边厌恶着他和他畸形的爱,并且开始谋划着如何要他性命。
中间她偷偷去过几次sm俱乐部,本是为了释放压抑于心的烦闷,但后面却真从虐爱中体会到了某种特殊的意趣,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在俱乐部她认识了徐昭,徐昭与之前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同,他捧着她、顺着她,对她永远温柔如水,她能成功杀死陈柏川也少不了他的出谋划策。
不得不说经过叁四年的相处徐昭确实打动了她,让她早就冰封的心有了些许融化,然而他竟然是陈天青的人,他们之间所有相处的细节都是一个个精心编织的谎言,多可笑。
梦的最后定格在徐昭温柔的脸上,那真是世界上最残忍的温柔……
即使在梦里徐玉韫也忍不住一阵烦闷。
她幽幽地醒来,没有立刻摘下眼罩而是闭着眼沉思了一会。
好吧,真心与否也不那么重要,欺骗就欺骗吧,反正她除了钱谁也不爱。她已经有足够的钱了,以后不需要再看任何人脸色,跟任何人虚与委蛇。她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一番心理建设后她摘下眼罩,想着问空乘要杯温水,这一觉睡得她格外口干。
然后便有些懵了。
她显然已经不在飞机上了。
现在所在的房间很大但也很空旷,除了她身下两米乘两米的大床,就只有窗边的沙发、茶几这两样家具。整个房间都铺了地毯,墙上有一层软包,窗帘拉得死死的,看不到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捏了捏眉心,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被换上了一条轻薄的丝质吊带睡裙,但身上没有其他痕迹,显然对方仅仅只是给她换了衣服。
接着她环视四周,从床尾凳上捞了条毛毯披在身上,然后起身下床。
床前连双拖鞋也没,她就赤着脚走在地毯上。
房间的门没有锁,轻轻一拧就打开了。
外面是一条狭长的走廊,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的主角正是她,披散着海藻般的长发,头向后仰着,纤细的脖颈放佛轻易就能被折断。
她赤裸地坐在一只木马上,乳尖缀着的红色宝石熠熠生辉。
徐玉韫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她沿着走廊往前走,窒息地发现这个走廊上每一幅画都是她。那些场景她隐隐还有印象,有的是在sm俱乐部,有的则是在家中……
走廊的尽头是向下和向上的楼梯,不过向上的地方是一扇锁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