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好几件衣物去卫生间,徐秉然难以避免地看到了压在短袖底下的黑色蕾丝内衣,他去年冬天的时候在她的包里见过,那时候还是它被未拆封的包装包着的。
宾馆里的淋浴器并不是很好,夏听南研究了一会儿才出热水。
水哗啦啦地淋下来,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徐秉然听到卫生间里窸窸窣窣的声响,有点无奈心累地躺倒在床上,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忽地僵住,他快速地捂着自己的脸。
过了两分钟,徐秉然起身把空调又往下调了两度,站在风口,表情很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夏听南擦着头发出来,看到他这样顶着风吹,以为他很热。
“你热的话快进去洗吧,洗完舒服一点。”
徐秉然表情有点不自然,带了些重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能透过打湿的些许地方看到衣服下的黑色阴影。
“好。”
夏听南惊了一惊,“你声音好像有点哑,是不是感冒了?这么热你也能感冒?”
徐秉然一边清嗓子,一边摇摇头,凑近了些夏听南。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徐秉然盯着她的额头看了几秒,然后朝她那里吹了一口气,挂着水滴的刘海微弱又笨重地扬了扬,水滴落下。
他伸手,把落在她脸颊上的这滴水轻轻抹去,拍了拍夏听南的肩,然后径直走进了浴室。
夏听南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肩,觉得某个瞬间徐秉然莫名有点渗人。
浴室里还留着夏听南的气息,徐秉然的手掌用力搓了搓后脑勺,心里的火快要冒出来。
如果他是一棵树,必然已经由内向外开始燃烧腐烂。
叹了一口气,放弃挣扎,打开花洒,松散的水柱淋下,他闭了闭眼,向下摸去。
他想象着那是夏听南的手,不大不小,足够握住他的欲望,她笨拙地撸动着,指甲刮过他布满青筋的茎身,有液体从他的铃口滑出,落入她的手心,于是她的动作变得顺畅,一收一放像是她下面的嘴。
粗重沉闷的呼吸声肆意蔓延,徐秉然克制又失控,恍然间像是听到夏听南的声音。
“徐秉然,你怎么冲了这么久?没事吧?”夏听南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她感觉徐秉然在里面待了很久,水流声一直没停过,她也没细想,只觉得有些奇怪。
徐秉然静了静,嗓音镇定自若地回复道:“没事。”
她皱起眉,灵光一闪,语速很快地说:“那你继续洗,我看会儿电视。”
卫生间外响起电视机的声音,一下是新闻联播一本正经的播音腔,一下是狗血电视剧里撕心裂肺的吵架声,里面唯独没有夏听南的声音。
徐秉然的喉结滚动,更加肆无忌惮,氤氲的热气在翻涌着,镜面都蒙上一层雾,而他,也逐渐在扑面而来的潮湿中产生拥有夏听南的错觉,得到短暂的满足。
“夏听南……”
……
她看到徐秉然慢吞吞地出来,走路的姿势和平常好像有一点微妙的不一样。
他朝夏听南看过来,夏听南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
徐秉然发现了,动作顿了顿,然后坐在了夏听南旁边的另一张床上。
过了半秒,飞快地掀起被子把自己包了进去。
夏听南很别扭,她不是故意把视线集中在那个地方,但隐隐约约的确有点奇怪的形状浮现,而且徐秉然走路的姿势也像是刻意地掩盖什么的样子。
她怀疑是自己最近带颜色的小说看多了,现在脑子里想的不是什么健康的东西。
事实上,同样变扭的还有徐秉然,他现在的确是挂空挡,他没有换洗的衣物,穿过一天的底裤也不想再穿回去,最后直接套上了运动裤想着先凑合一晚上。
他现在真切地怀疑夏听南看出什么来了。
沉默在两人间发酵,电视里的笑声不断,是夏听南调的综艺节目,电视里的明星和节目主持人正在进行游戏。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很快就被逗笑了,转头看着徐秉然说:“徐秉然你看,他把裤裆扯到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呵呵……”
“……”
“呵呵……”
“……”
她越笑声音越小,然后心虚地把头摆正,又僵着脸不说话,恨不得给自己掌嘴。
好了,这下徐秉然知道她真的看出来了。
一时间,徐秉然的心情很复杂。
古怪的气氛直到他们关灯入睡都没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