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候才回过神,明白徐秉然的用意,她连忙摇头:“不想。”
每天被关在房间里写作业已经很苦了,徐秉然的房间可是她唯一的避难所避风港防空洞。
躲哪儿都没躲徐秉然房间好使!
房间里有一个书架,里面摆了很多书,徐秉然拿着一本半靠在床上,垂头低眉,看起来十分沉静,好像书里真的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夏听南凑过去,靠在他手臂上,想看看这本书讲什么。
“你看不懂的。”
夏听南不服,抬起徐秉然的手臂,把头钻过去挡在书本前面。
徐秉然把手臂收紧了一点,手臂的肌肤严丝合缝地紧贴着她颈间的弧度,她顿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房间的窗帘半开着,有一丝月光透进室内洒在木质地板上,外面黑漆漆一片,一声声的鸟叫声一直在回响。
书又被夏听南翻了几页,她发现自己真的看不懂,于是丧气地叹了一口气。
客厅里隐约传来一些声音,徐秉然突然合上书,松开手说:“回去睡觉。”
“马上。”
徐秉然淡淡看她一眼。
夏听南说:“真的马上。”
徐秉然信她就怪了。
他把手上的书丢在床头柜上,伸手把灯一关,“我睡了。”
夏听南这才慌张地阻止他,“别关别关,我现在就走,你关了我看不清。”
房间的小阳台是当初装修的时候另外扩展出去的,虽然和夏听南房间的窗户离得不算远,但徐秉然还是看着夏听南安全地爬回她自己的房间,才回房间关上阳台门,然后落锁。
之后他站在自己的房门口静静听着客厅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才一声不吭地回到床上。
那一头的夏听南回房后还是不想睡,但她是个卑微的初中生,还是个即将中考的初中生,在父母眼里并没有使用手机的权利,电脑也老早被搬到别的房间,于是只好翻了翻课本,没过两分钟,果不其然产生了睡意。
她双眼迷离地飘到床上躺下,心里希望第二天徐秉然能迟一点叫她。
然而她的愿望落空了。
徐秉然是一个称职的人工闹钟,发条拧得比玩具还实在,从这天开始,每天早上六点半,雷打不动地打开夏听南的房门,把夏听南从床上掀起来,一天都没落下。
一开始这个过程很艰难,因为夏听南实在是太能睡了,普通方式根本叫不醒。
徐秉然一开始保持着善心,采用轻柔的方式,无果。
然后他又尝试一些粗暴的方式,依旧无果。
除非夏听南自己睡够,已经堪堪清醒,这种情况下的确是一叫就起,否则一个星期中总有几天徐秉然也会濒临迟到。
不,不是濒临,是的确迟到了。
班主任甚至找他谈话,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恼,甚至担心他是因为长得太帅上学路上被女生骚扰,又或者是早恋了和女生聊天聊得太晚导致迟到。
徐秉然沉默地摇头,没有出卖罪魁祸首。
直到又过了一段时间磨合期,徐秉然才逐渐能以平常心面对夏听南是个终极睡神这个事实,并且逐渐掌握叫醒夏听南的诀窍。
而托了夏听南的福,徐秉然的自行车骑行技术与骑行速度也突飞猛进,在非自愿情况下逐渐向职业选手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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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秉然被迫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