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细小的“吱呀”开门声,有人行了进来,踱到外面的书室,轻轻放下什么东西,便离开了。
少绾有些吃惊地看着墨渊,“你……居然能拿到西荒军事阵法图……”
墨渊依然搂着少绾,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眼里的光晕在水波层层中忽然变得温柔,又带着些醋意,“就许你策反决明,不许我在鬼族安插眼线吗?”
少绾一时不知说什么,只怔怔地看着墨渊。墨渊忽然凑近了,鼻息相交,呼吸可闻。少绾只觉唇间一热,墨渊湿漉漉的青荇气息将她顷刻围困。他紧紧视着少绾,眼里的不甘和渴求,逼得少绾将目光低低地移向水面。
“少绾……无论何时,我才是你最近的依靠。若是你需要人帮你,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我才对……”
少绾腹诽,心想这娘炮未免太小气,不就是跟决明议事的时候凑得近了点,至于这么认真吗……她嘴上有些敷衍,心里却是乱七八糟,连呼吸都无端快了几拍。
“哦……”少绾低低应了一句。只觉得墨渊搂着她的手,不安分地往她的腿心之间去了……她慌忙抓住墨渊,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便就这么看着他。
“你我已是夫妻了。”墨渊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晕染开,少绾只觉方才那个不小心触到的硬物,似乎向着她又近了几分……
“什么已是夫妻……名义上还是实质上……”少绾有些迷惑,也不知这娘炮打得什么字谜。
“都是。”墨渊微微挑了嘴角,又将少绾搂紧了几分。
“啊?!”少绾挑眉,差点惊掉下巴,“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墨渊狡黠一笑,“昨晚你将我赶出寝屋,我便连夜去了九重天,取来女娲婚书。将你和我的生辰八字还有姓名都签上去了,还下了永生咒,生生世世不得相离。”
“……”少绾无语,心想这娘炮逼婚真是一套一套的,就趁着被赶出去的一点点间隙,竟然就把自己给收入囊中。
“可是你没有我的气泽,如何签字呀?”
“我体内可是有你的一丝魂魄,要你的气泽还难吗?”墨渊的声音再度温暗了下去,眼里是溢出水的柔,“从今往后,不分你我,唯愿现世安好,白首不离。”
墨渊的声音很柔很软,混着清新的香味,和粼粼的水波荡来。少绾愣了一阵,半晌才回过神。随后莞尔一笑,她微微偏头,轻轻含住了墨渊的耳垂。
“嗯……”那轻轻的一丝音响,自喉间擦出,荡漾地如同一汪销魂的春水。墨渊的耳垂迅速红了起来,脸也红了起来,身体好似触电一般地微微一颤。
少绾暗笑——哎……这娘炮真是几十万年如一日啊……都这么久了,一动情就脸红,就脸红!!明明纯情地还是那个水沼泽里的白衣神君,却偏要学人家做霸王硬上弓的事。也不知道到头来是谁硬上了谁……
不过……这娘炮虽然纯情,可是毕竟也经不起撩拨,床榻之上又颇有几分战场的骁勇之姿。可以说是屡战屡胜,穷兵黩武……引火烧身这种事,少绾觉得还是少做为妙。
不过今天呢……嗯,是因为她拿到了西荒军事阵法图,心情好。
少绾想得出神,抑制不住地暗暗笑起来。却听耳边墨渊一阵轻柔又有些不满的声音,喃喃道,“你怎么还是几十万年如一日的走神……”
嗯?!是吗?
少绾回过神,只见自己已是衣襟大敞,一大片莹白的肌肤已经露在眼前。两边雪色玉峰被墨渊掌握,那点嫣红的茱萸有感应地缓缓凸起。
墨渊低低的喘息着,哗啦一声批水而出,抱着她跨出浴桶。一个清尘诀弄干两人的身体,再定睛看着眼前的美人,墨渊只觉得浑身发胀,眼睛,咽喉,特别是某个本来就有些躁动不安的部位,愈发有些控制不住的趋势。
层层纱幕低垂,谁的低吟婉转。
墨渊搂着她,一手游走,微微发出悠长又满足的低喘,眼里荡漾漫溢的柔软,要将少绾整个填满。少绾抬眼迎上墨渊的动作和眼眸,依然是羞赧不已。只下意识地用纤美的手臂去挡住胸前的两点嫣红茱萸,却不知如此动作恰好将隆起的雪峰簇拥得更加饱满。
墨渊已经呼吸紊乱,游走也乱了节奏,只强势地拉起少绾的手,十指紧扣,低头含住那让他意乱情迷的小小茱萸。
窗外的月色由得那雕花的小木窗软软地扑进来,触及两人发烫的肌肤之时,便瞬间化为一片汗湿的莹亮。帐上的玉钩叮叮当当地响着,也不知是风的杰作,还是床在摇晃。
墨渊将自己再度完全融入少绾的时候,轻轻伏在她的耳边,一声声唤着她的名——终于不再是梦里。
“绾绾……”
“现世安好,”
“白首不离。”
今夜西南月色皎皎,绝艳风流的沽染情欲柔软了屋外清冷一色的金戈铁马。